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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級有專門的負責人,蕭川這一屆的年級部長是全校最兇的,寧城三中高三強制性住校,每天六點起來跑操,七點一十開始早讀。
剛上高三時蕭川還能熬會夜,高三開學半個月,蕭川便倒床就睡,要不然第二天起不來。
他十八歲生日在十月,正好趕上第二次月考,由於前一次考試成績不太理想,這段時間部長抓學習抓的特別嚴,上到各科老師下到各班學生,都苦不堪言。
正如吳步華所說,他們確實是想給蕭川過生日,只是湊不齊人,加上作業多且沒假,乾脆不了了之,在食堂吃頓飯就算聚了。
梁獨秋跟蕭川是同班同學,雖然蕭川內心是想梁獨秋跟他一起過生日的,因為過去幾年也是梁獨秋陪他慶的生,而若是梁獨秋都不能陪他過生,那真的就沒誰能記得蕭川的生日了。
爸媽?蕭川不指望。
但蕭川心裡清楚,梁獨秋作為三班學霸,成績常年霸榜校前三,對他有期望的不僅父母,還有三班班主任及校領導,在這種情況下,梁獨秋根本抽不出時間陪蕭川過生日。
蕭川都理解的。
只不過想明白是一回事,真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理智上蕭川知道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感情上又想粘著梁獨秋,畢竟是十八歲,一生一次。
所以生日前一天晚自習結束後,蕭川沒著急回宿舍,而拖著梁獨秋去了操場,仗著這兒燈光弱,壓著梁獨秋親了半天,親完也不鬆手,腦袋埋進梁獨秋頸窩,耍起了小脾氣。
梁獨秋不知道蕭川怎麼了,只是被男朋友這樣對待,他心裡是開心的,便輕撫蕭川後背,溫柔地給他順毛。
蕭川叫懷裡人的名字,想說明天是他生日,想告訴梁獨秋說想他幫他過生日,然而所有的話終結於唇齒,最後化為一句,「還想再親。」
蕭川聽到梁獨秋在笑,正羞惱要發脾氣,就感覺後頸被梁獨秋擒住。
下一秒,蕭川被梁獨秋抬高下巴,梁獨秋的吻落了下來。
跟接吻很兇的蕭川不同,梁獨秋的吻像他的人,很多時候是溫柔的,但只要你挑釁他,那他就會變得很兇。
比如現在。
梁獨秋原本吻的很溫柔,蕭川非要作死挑釁,然後他就被梁獨秋咬了一口,再被摁在樹幹上親。
學校旁邊是高樓,這會兒燈火通明,細聽還能聽到家屬區傳來的討論聲,可蕭川滿耳朵都是梁獨秋的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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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被順毛得很舒服,蕭川也就被解開心結,沒那麼在意十八歲生日不能一起過了。
也正因如此,當最後一節晚自習收到梁獨秋發來的訊息,蕭川還以為出事了,畢竟晚自習剛開始梁獨秋就被班主任叫走了,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應該在辦公室。
可梁獨秋發微信叫蕭川去第三教學樓,說有急事。
第三教學樓是廢棄的教學樓,早就不投入使用,寒假就會被推倒,屆時新建一棟樓。蕭川不知道梁獨秋要做什麼,但看到梁獨秋說有急事,他還是很快跑了出去。
結果等蕭川跑到第三教學樓,卻沒看到梁獨秋,他被自己的腦補嚇到,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隨後蕭川被人矇住眼睛,蕭川下意識要過肩摔,只不過在動手前,蕭川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是梁獨秋。
「怎麼叫我來這裡?」 蕭川收好手機,轉過身去看梁獨秋,怕他受傷,「出什麼事了?」
梁獨秋任由蕭川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沒事。」
「?」
「但也是急事。」
蕭川不解,「什麼意思?」
梁獨秋牽著蕭川手走進一間教室,沒開啟燈,而是開啟手機自帶的燈,帶蕭川走到一張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