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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懲罰模式】的真面目。
祈秋又觀察了一會兒,神色越來越嚴峻。
「這一輪,玩家基本是組隊進來的。」祈秋看過了,兩人npc房間最先被選中,三人和四人的隊伍較少,除了她之外沒有落單的玩家。
許淵也是一個人。
「倒不是沒有解法。」祈秋閉著眼想像自己是許淵,「強行拆開三個人的隊伍硬加進去,或者直接搶奪其他玩家手上的遊戲幣。他答應會帶兩人份的遊戲幣回,就不會失約。」
許淵是個道德感稀薄的人,一切能用武力解決的事情對他都不算事,但他並不是個壞人。
可以用遊戲得到的獎勵,他不屑於去搶弱者的東西。
——前提是許淵只用供他一個人生存需要的遊戲幣。
雖然這樣說像顯得祈秋對許淵很重要似的,但為了躲在他羽翼下的幼貓不被系統扼住脆弱的咽喉掐斷氣,他稀薄的道德感可以直接歸零。
用「飼主的責任心」來形容更貼切。
倘若祈秋真的弱小到只能依賴許淵,她對他任何以「讓啾啾活下來」為前提的行為都沒有發表意見的資格,無論善惡。
問題是,她不是。
「他不該是一個人,我是他的隊友。」
祈秋本想儘量避開許淵。進入懲罰模式的猩紅獵手有充足的理由在這輪副本中出現,但祈秋不想給許淵留下」啾啾在的地方女獵人總是會來「的印象,掉馬的可能性會加大。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下輪我一定不會再遇見他了。」祈秋自我安慰,步伐一轉走向在走廊盡頭欣賞海水的青年。
許淵唇角含笑地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面,他顯得並不焦急,甚至悠閒且愉快。
「找不到人組隊?」
低沉沙啞的女聲在許淵背後響起,如同幽靈悄無聲息。
「嚇我一跳。」許淵轉過頭,唇角的弧度絲毫未變,「才十幾分鐘不見,怎麼換了件斗篷?」
他語氣熟絡,彷彿遇見關係親密的熟人。
「我有很多件不同顏色的斗篷,這一輪是穿灰色的心情。」
因為不在戰鬥中,祈秋不像之前那樣言簡意賅,展現的性格更接近於她本來的樣子。
「紅色很好看呢。」許淵遺憾地說,「特別是濃鬱的血腥味和摸起來像人皮的質感。這件普通很多。」
猩紅獵手自帶的斗篷確實血腥得要死,變態不愧是變態的品味,怪jpg
「灰色和懲罰模式更配。」祈秋抖了抖嘩啦啦的鎖鏈,「託你鴻福。」
「客氣,客氣。」許淵禮貌地說,「我家啾啾也託你的福。」
祈秋:淦,是誰的錯我不說:)
「懲罰模式對你挺輕鬆的嘛。」許淵看了看行動自如的囚徒,又想到房間裡走一步喘三步的女孩子,「我家啾啾可慘了。多惹人憐惜的女孩子,你就不能讓讓她?」
祈秋:你有本事早點說啊!你說了我會不讓我自己嗎!
「各憑本事的事情。」祈秋內心吐槽語氣冷硬,「我又不認識你口中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沒本事?」許淵拋了拋不知何時出現在手裡的長刀,「我想起來了,說我只值一百塊的也是你。」
「這位不願意透露名字的小姐,你是我見過實力和挑釁技巧最成正比的人,我著實欣賞。」
「謝謝,你也是我見過最難以理解的人。」不用維持小白花的人設,祈秋毫不客氣地懟回去,「至於名字,不願意透露,你隨便稱呼。」
「真可怕。」許淵嘖嘖,「臉不讓看,名字不說,我像提問後苦苦等待答案而不得的可憐考生,望著卷子上標黑的estion發愁。」
「那就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