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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他自己起床氣發作,拿小貓咪做藉口的虛偽人類!
被貓塑的祈秋迎著房門外十幾道明裡暗裡視線的打量,無措似的低下頭。
人類,不要質疑影帝的職業素養,你們怎麼會覺得祈秋精分過那麼多的boss裡沒有貓妖貓怪貓大王,她的馬甲能湊齊一整季《動物世界》。
黃岑勤是無限求生遊戲的老玩家,一看到標誌性的長刀他瞬間背後冷汗如雨。
「冷靜一點,是許淵不是很好嗎?他純純獨行樂子人,根本不在乎地盤不地盤,說不定今天休整完直奔研究所打boss,犯不著和我們計較。」
黃岑勤擺出熱心的笑臉:「對不住啊,我們一定小點聲。那啥,早餐吃了嗎?酒店自助餐還開著,你們隨意哈。」
許淵還真有點餓了,他側頭看祈秋一眼,她慌慌張張跑過來,捏住許淵空著那隻手的袖口。
人群自動從中間分開一條路,許淵渾不在意地往外走,逐漸找到小白花扮演訣竅的祈秋微微低頭,腳步略急促地跟著他。
站在人群外圍的孫冉佳目光緊緊盯著縮在青年手臂邊的女生,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白色的碎花裙。
「他喜歡這樣的?」孫冉佳咬住唇,看著窗戶反射中楚楚可憐的自己。
男人的口味還真就那幾樣,孫冉佳垂下眼簾,在心裡撿出幾個關鍵詞。
純潔、膽怯、依賴、像崇拜天神一樣崇拜他。
最後一條孫冉佳直接本色出演。玩家排行毫無爭議的第一人,她聽說他的名字太久了。
在其他人都為求生絕望崩潰的時候,只把副本當作遊樂專案肆意妄為的許淵太過刺眼,讓很多人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憐。
「如果我能取代那個女生,之後的副本還怕什麼?」孫冉佳給自己打氣,「不就是演戲嗎?她難不成能比我更會演?」
孫冉佳換了條路,先許淵和祈秋一步來到酒店的自助餐區。
她裝模做樣地拿著餐盤在沙拉區轉,餘光一直窺視祈秋的選菜。
祈秋:想吃三文魚它是生的,想吃酸菜蘿蔔它是辣的,漢堡不錯就是太大,油炸雞塊難以消化,除了烏雞紅棗湯這種孕婦食品我還能吃什麼?說啊,小白花你說啊?
祈秋懨懨地拿了點健康蔬菜,端了蠱湯,對餐盤填滿的許淵投以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太沒用了,啾啾。」許淵拍拍她的腦袋,給她夾了一塊牛排。
「我切不開。」祈秋面色羞怯心裡罵人,再次把底薪跟不上通貨膨脹的塑膠系統拎出來瘋狂毆打。
許淵也是服氣小白花的廢物,甚至逐漸習以為常,還產生了一丁點兒微茫的飼主責任心。
假設你養了一隻不親自拿奶瓶餵奶就會飢餓到厥過去的小貓咪,就算是絕世大爛人也會日行一善把奶瓶湊到小貓嘴邊。
執刀的手把整塊牛排切成一叉一個的小塊推到祈秋面前,許淵指尖點點瓷盤邊緣:「吃吧啾啾,別餓出個好歹來。」
祈秋瞬間拋棄滿碗綠油油的蔬菜沙拉,咬下膠原蛋白豐富的肉眼牛排。
餵貓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特別是膚色冷白的女生腮幫鼓鼓吃得一本滿足,臉頰上泛起淺色的粉暈。
許淵支著頭饒有興趣地看小貓吃飯。
祈秋身上終日籠著一層揮散不去的病態脆弱感,她的唇色和眸色卻偏深,是濃顏系的漂亮長相。
吹冷風和睡眠不足時像朵霜打的花,若是精心的養,又呈現飽滿鮮亮的顏色。
飼主的水平一目瞭然。
及時反饋的成就感像遊戲獎勵一樣令人成癮,瑣碎的麻煩與獲得的滿足相比不值一提。
「沾到醬汁了。」許淵指指自己的臉頰,悠哉悠哉袖手旁觀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