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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阿黛唯有一咬牙,兩眼盯著一邊的胡大伯道:「胡大伯,你是懂酒之人,這酒氣你聞著,是不是陳氏酒莊的酒,我這裡有一張當票,是我大哥當了我大嫂的手鐲買的酒。」
買酒的錢來處阿黛說明瞭,至於其它的她便不再多說,端看胡大伯的回答。
「嗯,是陳氏酒莊的酒,這點沒錯的,既然是你大娘砸碎了你的酒罈,那自然是要賠的。」胡大伯點頭道,大家生活都不容易,他心裡也是捨不得的,但王家更艱難,這要不賠說不過去。
聽得自家男人這般說話,姜氏雖然仍不太樂意,但卻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於是撇撇嘴:「賠就賠,不過又不是我把你的酒罈打下水的,是這隻龜,那我把這隻龜賠給你好了,這麼大一隻龜,可是少見的,若是碰到個識貨的,百十兩銀子說不這下都有人出,你賺大了。」姜氏說著,就將那手裡網兜往阿黛手裡一兜:「網兜先借你用先,用完了要還的啊。」說完也不理會阿黛,便快步竄上了她家的漁船,就衝著胡伯嚷嚷著再出一趟湖,再打點魚,要不然,沒米下鍋云云。
只眨眼功夫,胡家的漁船便竄出了老遠。
阿黛抿著唇看著胡家船遠去,不甘卻無可奈何。
只得面沉如水的看著面前的大龜,幾乎有面盆大小,端是少見。
一邊那幾個洗衣服的嫂子也圍過來看著龜,都不由的咋舌著:「這麼大的龜還真是少見,到集上,若是遇上識貨的人,百十兩銀子還真說不準。」
「可問題是,打魚的人家,這逮著了龜,都是放生的,更何況這麼大的龜,透著邪性呢,真要殺了或賣了,那可不吉利。」另一個嫂子道。
「倒也是。」幾個人點點頭,失了好奇心,均衝著阿黛點點頭,告辭回家了。
湖邊,只餘阿黛同大龜兩個大眼瞪小眼。
那大龜兩隻綠豆眼兒清亮清亮的,還微側著頭看著阿黛似的。
阿黛蹲在大龜前,這龜種她認得,學名中華龜,小名草龜,最是常見的品種,當然,象這麼大的還是少見的。
若是放在後世,那抵酒錢是綽綽有餘,可問題是在這時代,龜是長壽吉祥的象徵,不管是殺或者賣,正如之前那嫂子所說,都是不吉利的,一般來說,打魚的人打到了龜,那都是放生。
這也是為什麼姜氏寧願把龜給她,也不願賠酒錢的原因,這東西是麻煩呀。
是拿去賣還是放生?貞娘著實為難哪。如果沒有穿越這回事,經濟困難,那賣也就賣了,可如今她意外的來到這裡,心中自不免對一些怪力亂神有了一股子敬畏之心。
而且穿越前,她也養老了兩隻草龜,足足養了八年,龜這東西真有靈性的,每天早晨大約七點的時候,就會定時的把她臥室的門撞的老響,幾乎從無例外。
說實話,這時真讓阿黛把這隻龜拿去賣,一來不忍,二來因著那股子敬畏之心,阿黛還真有些不敢,正如之前那位嫂子說的,這麼大的龜透著邪性呢。
算了,「放生」終是積善之事,所謂積善之家有餘慶,也算是為自己求得一份餘慶吧。阿黛想著,便解開了網兜,然後抱著大龜到了水裡:「好好的活著吧。」
阿黛嘀嘀咕咕了一句。
而大龜入了水,自是投奔自由,幾下里一劃動就漸漸的沒入了深水,阿黛於它只是路人甲。
阿黛目送著它放水,然後才上了船,撐著杆子朝著西湖中心過去。
渺渺湖水,籠著如霧的雨絲,斷橋在如霧的雨絲隱隱約約,遠處青山如黛,阿黛一葉小舟,頗有一種置身畫中之感。
這便是穿越的福利了,後世,西湖邊可鮮少能看到這樣的美景。
阿黛邊看著風景邊沿著水路撒下魚網,甭管最後能打到多少魚,終歸是能貼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