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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回來後,梁夏始終沒有找到一個理想的方法來對付老崔。井萬州雖然也是個難題,但相對老崔來說簡單得多。井萬州甚至來電話催問度假村的專案進度,夷和農場的檔案是現成的,但農場沒有開發資質,所以要用到梁夏的公司。井萬州不知道梁夏給他看的那套公司資質完全是假的。
梁夏要是有一級房地產開發資質,也不用轉這麼大彎。即使註冊資本可以偽造,但行業資歷五年以上,累計竣工三十萬平米以上、工程合格率百分百這些緊箍咒般的條件他是無論如何偽造不了的。梁夏要找一個北京一級資質地產公司掛靠,不然他不會拉上週恕淳,周恕淳不到一週就落實了此事。
梁夏卻隱隱感覺事有蹊蹺。像是為了證實他的直覺,他毫無預兆地被刑事拘留了。
自然不是因為度假村的事。這事壓根就沒形成事實。拘留原因是涉嫌合同詐騙。事由他開辦的科學養殖培訓班。
農民們是什麼時候向法院遞交起訴書的,梁夏毫不知情。
要是相信因罪獲罪,梁夏會笑死。有人要整他。此人是誰?梁夏想都不用去想。他覺得自己還是把周恕淳想得太寬容了。幾百萬的生意朋友,到上千上億萬可能就是死敵。本來嘛,周恕淳為什麼要把梁夏拉進來分賬?梁夏給他搭好橋就可以消失了,這專案完全不需要梁夏。
都已經刑事拘留了,接下來就只有2個可能,一個是逮捕,一個是取保候審或者監視居住。接下來,公安機關開始偵查,之後檢察院審查起訴,然後法院進行審判。當然,如果危害輕微,不認為是犯罪的,在偵查階段就可能撤銷案件,或者檢察院作出不起訴決定,或者法院宣判無罪。即
便這樣,行政性的處罰也是無法逃避的了……
周恕淳幹得漂亮啊!
警察讓梁夏留地址,要寄送拘留通知書。梁夏寫了艾北的地址,不過寫收信人姓名時寫的卻是菱角。既然不能打電話,也沒法讓人來探監,起碼通知書能讓艾北明白該去做什麼。
艾北收到通知書時愣了數秒。梁夏的意思,顯然是讓他去找菱角。就是婚禮上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文化部女孩兒。可那女孩在北京,又是文化部,和這事八竿子打不著,就算她家裡有關係,等到運作成功,只怕梁夏早被批捕了。
艾北的舅舅張處長如今是張局長。張局長聽上去名頭頗大,細究起來其實是個分局的頭。張局長得知是梁夏的事就說把他關著吧,關起來就對了,這小子一直都危害公共安全。艾北說這事也不復雜,農民們無非是要錢,把錢退給他們,讓他們撤訴就完了。張局長說你要是肯煩這神你就去吧。
退錢說起來簡單。艾北看到梁夏公司的細賬後才知道,梁夏只拿了其中的小部分,大部分都被周恕淳拿去了。而周恕淳卻與此案毫無關係,他的身份不過是被聘用的專家而已。
周恕淳會把錢吐出來嗎?艾北知道沒可能。
但時間緊迫,一週之內如果不解決此事,等到正式起訴就晚了。艾北想到了那個文化部女孩兒。可他沒有那女孩的聯絡方式。
艾北給周恕淳打電話,說周導你認識蘇杭婚禮上那個梁夏帶來的女孩子嗎?
周恕淳說不熟。
不熟就是認識了。艾北又說,沒別的事,就是我們科裡女同事到北京出差,想找個女孩做嚮導,買點衣服化妝品什麼的,我想麻煩那女孩陪陪。
周恕淳直接讓菱角去艾北單位。
艾北倒吃了一驚。怎麼這女孩不在北京卻在昆明?
菱角聽艾北把來龍去脈說完之後,不知該如何作答。梁夏從沒教過她。她儘量不多說話。
“我幫不上忙。”菱角說。
艾北進一步解釋:“不是讓你去北京找人,是借點錢先把事平了。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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