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65(第2/3 頁)
攔住了她,表情有些焦灼:“施嫿,你這是什麼意思?按道理,你是老爺子收養的,你大伯是老爺子的獨子,算起來咱們四個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難道你真的存心偏幫賀九,老爺子這麼些年算是白疼你了。”
賀珩的臉色透著青白,語氣艱澀:“嫿嫿,你如今是半點都不信我們了麼?”
施嫿沒再搭腔,而是冷漠地繞開他們,徑直離開了餐廳。
……
事關遺囑一事,施嫿與賀硯庭並未在私下談過。
賀硯庭從未過問。
只唯獨某個深夜,他冷峻深雋的眉眼間透出幾分疲憊,在醫院的露臺上點燃一根菸,沉默地吸著。
施嫿不知何時推門出去,他聽見動靜,旋即將煙熄滅。
“回屋吧,外頭寒。”
施嫿搖了搖頭,執拗地走到他面前,主動牽住了他的手。
她將他的手拿起來,貼向自己的臉頰邊,像是他在捧著她的臉。
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煙味無聲瀰漫,依舊是熟悉的氣味,令施嫿的心神很安定。
寂寥夜色中,他忽而淡淡開口:“外頭都在傳,說我娶你,是為了老爺子的股權。”
施嫿眉眼低垂,顯得乖順安靜,她極輕地笑了一聲,緩緩搖頭。
半晌,她忽而揚起下頜,烏沉沉的瞳仁凝著他,一瞬不瞬:“你才不是。”
“噢?你不信。”男人清冽的嗓音透著幾分戲謔。
她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我只信你。”
雖然她偶爾會茫然不知賀硯庭為何同意與她結婚,當真是一時上頭,受她蠱惑?
可那夜灌下幾口龍舌蘭的是她,他卻滴酒未沾。
但她篤信,不會是為了外界傳聞的那般。
人人都道他狼子野心,心狠手辣,她卻只看到他從篳路藍縷走到今日,他是光風霽月的慈悲者,不屑於行卑劣之事。
他與賀爺爺雖然看似不甚親厚,但她看在眼裡,只覺得他也敬重爺爺,對他懷有伯侄之情。
寒風瑟骨,月光熹微。
他們夫妻二人之間向來不需多言。
一句“我只信你”,已然令賀硯庭眸色晦暗,暗潮波動。
他這一生,何曾被人信過。
堅定的信賴、無私的援助、赤誠的愛,他都只在施嫿身上感受過。
她是他這一生唯一的救贖。
夜色濃稠,好在施嫿有輕微的夜盲,夜視能力偏弱,否則他眼底的潮氣怕是要叫她看穿。
他無聲攬住她腰身,將人圈入懷中抱著。
下顎輕壓著她發頂,雙臂抱得越來越緊。
施嫿合上眼,平靜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良久,耳際上方傳來男人低啞磁性的哂笑:“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
肝昏迷的第十二天,爺爺終於轉醒。
奇蹟般從鬼門關過了一遭,醫生說暫時度過了危險期。
之後便持續治療,老人雖然依舊虛弱,但漸漸恢復能夠吃進流食,眼神也恢復了清明的神采。
經過半個多月,老爺子總算熬了過來,施嫿卻忽然在一個午後病倒了。
高燒起得迅猛,一燒就是三十九度有餘。
醫生檢查過後,倒也沒別的大毛病,就是近日以來過於疲勞,提心吊膽,驚悸少眠。許是因為老爺子好轉,她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那股全憑精氣神吊著的勁瞬間斷了,人也就病倒了。
這一燒,接連燒了兩日多。
即便是服下退燒藥,也只能淺退兩三小時,很快復又燒起。
施嫿除了偶爾提起力氣吃兩口東西,然後服藥,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