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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沒什麼打算?」闞齊挑眉問。
「打算什麼?」明朗不以為然:「我明天的生活方式也、也會跟昨天、今天一樣,沒必要打算,也……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每個人都自己的舒適地帶,我的舒適地帶就、就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美好的東西我不會放棄也捨不得放……放棄。」
「我也一樣……」闞齊啞著嗓子說道。
明朗慎重的說:「除非你自己要走,不然誰都不能分、分開咱倆。」
「糾正一下,」闞齊上揚起嘴角:「除非我死了,不然誰都不能分開咱倆。」
「哎……」明朗盯著闞齊看了幾秒鐘,「兩個男人講這麼山盟海誓的話不、不嫌噁心嗎?」
「噁心,但我樂意。」
倆人歪七扭八的膩歪了一陣,闞齊抱著明朗,雙腿蜷在沙發裡,就這麼靜靜地享受著彼此的體溫和氣味,不時的哼唧哼唧,沒有語言交流,卻又無比滿足。
明朗心裡還是有芥蒂,說:「如果我媽有什麼過火的行為,你……你別跟她較真。」
闞齊的捏捏他的鼻子:「瞧你說的,我是男人,我有胸襟的,況且我要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你媽是座火焰山,就算燒死我也得硬撐著呀。」
其實他沒敢告訴明朗,今天中午徐華芳那些咄咄逼人的言行已經有點惹毛他了,只是他強迫自己把情緒壓了回去而已,畢竟那是丈母孃,不是路人甲。
明朗無奈道:「我不知道她會幹什麼,但你要做好心、心理準備。」
闞齊一聽哈哈大笑:「你這麼說我反而踏實了,就你媽一老太太能使出什麼招數來?」
「鬼知道……」
明朗跟老媽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老媽什麼個性沒人比他更清楚。因為他老爸死得早,從小徐華芳對他就有種超乎尋常的保護欲,想讓他生活的跟其他同齡人一樣,不願他是個缺愛的孩子,所以作為母親,她的付出是其他家庭的雙倍。街坊鄰裡可以說徐華芳不好,但絕不能說明朗的壞話,只要讓她知道有人在背後嚼明朗的舌根,她一準兒豁出去跟人家討說法,動口不行就直接動手。
徐華芳就是這樣,什麼問題她都可以讓步,除了明朗的個人問題。因為完整的家庭觀念已經在她腦海中根深蒂固,在她看來一個沒有家庭沒有孩子的人,哪怕活一輩子人生也是殘疾的,這個想法在她心中猶如磐石不可動搖。
這也是一直以來她在明朗的個人問題上死活不肯讓步的原因。
那天明朗回家後,徐華芳明顯沒有之前那麼暴躁了,就是不搭理他,他沒再苦口婆心的說什麼,也不打算示弱,總之該幹嘛幹嘛,下午吃完飯後,晚上照常送外賣,第二天正常去小兵的修理店上班。
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個星期,闞齊忙著公司的事,也無暇去顧及徐華芳會有什麼動靜,只是唯一有一點讓他很費解的是,那天在家裡徐華芳的態度那麼堅決那麼極端,事後卻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除了明朗在家時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發影片之外,他們見面吃飯的頻率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這天早上,闞齊還在家裡睡覺,手機就響了,是老武打來的。
他皺皺眉,不耐煩的接起電話:「怎麼了?」
老武一聽齊哥睡眼惺忪的聲音知道自己踩雷了,但他不得不打這個電話。
「齊哥,公司門口來了很多人,都舉著橫幅嚷嚷……」
一聽「舉著橫幅」幾個字,闞齊腦子裡第一個衝出來的就是紅坳村的村民……但不可能啊,他們的村書記高民春都已經因為非法集資和他兒子出境賭博那事反被村民告上法庭了,這個時候村民們的精力都紮根在官司的事上,怎麼可能還有閒暇來公司鬧事?
「什麼人?拉什麼橫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