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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齊都糊塗了,明朗這是要表達什麼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要是因為這個你死了,我、我……」
「你要幹嘛?」闞齊警惕的瞥著他。
「我安頓好我媽,跟著就來找你!」明朗說話的時候伴著濃濃的鼻音,鼻頭也哭的紅紅的,瞅著有那麼點兒小可愛。
闞齊哭笑不得,「我日……阿姨現在還好吧?」
「人沒事。」
人沒事?這話聽著意思是其它地方有事?
「就是不搭理人,自己在家沉思呢!」明朗補了一句。
「沉思?」闞齊勾起嘴角:「該不會是開竅了吧?」這話說出來連闞齊自己都覺得是個笑話,昨天才鬧著麼蛾子跳水自盡的人經過一起事故就會被洗禮通透嗎?不敢指望。
「開不開竅我也沒能力管了,對於我媽,我是真的沒、沒轍了。」明朗苦笑道:「對不起,我又要跟你說對、對不起了。」
闞齊搖搖頭,說:「其實這事我也有責任,我說話太嗆了,估計是嚴重刺激到阿姨了,她才會有這種極端行為。」
「你怎麼刺激她了?」
自從事發後,明朗跟老媽就沒講過幾句話,他知道他們娘兒倆各自都有心結,既然不想講,那就不講,反正一開口說不上兩句話又要吵架。至於這次的事故,明朗知道的資訊也僅限於派出所來瞭解情況時來自當時在場群眾們的闡述,至於闞齊和老媽具體是怎麼互懟的,他一概不知。
「我說……」闞齊心虛的撓撓鼻子:「我倆要分也是下輩子的事,讓她這輩子就別指望了,然後……然後我還暗示她咱倆頭天晚上在家幹什麼了……」
明朗愕然,接著一頭冷汗:「你……你還真是什麼都敢往外說……」
「我當時確實有點兒急了,因為阿姨太盛氣凌人……」
「我知道,她的行為我瞭解。」明朗虛握著闞齊的手:「我告訴你……當我知道你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我的情緒突然很、很暴躁,一頭子火衝上來,差點兒打人了。」
「打誰?」闞齊驚詫道。
「見誰都想打……」明朗皺著眉:「我都覺得自己反常。」
看來明朗真是壓抑傷了。
「那打了沒有?」
「打了,」明朗抬眼看著他,瑟瑟地說:「打牆……」
闞齊憋不住笑出來:「就你那出息……」
「對不起,」明朗抿抿嘴,支吾道:「我覺得自己真、真的特對不住你。」
儘管闞齊不愛聽他說這三個字,但他就是做不到。明朗是發自內心真誠的覺悟到一個事實:闞齊自打遇上他後,真的倒黴透了!重點是沒人知道得倒黴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闞齊極度嫌棄道:「明朗,我怎麼覺得現在的你跟我剛認識的你差別那麼大呀?」
「為什麼?」
「以前我覺得你就是一鋼鐵打造的硬漢,面部肌肉都不會抽動的,怎麼現在我看你就跟個大姑娘似的,婆婆媽媽瞻前顧後,完全不像你。」闞齊說出大實話。
「因為只有在對我重要的人面前我才……才會這樣。」明朗說。
闞齊「恍然大悟」道:「你這麼變著花樣的跟我示愛我還真不習慣……」
明朗陪他到中午,後面基本沒怎麼說話,闞齊剛做完手術還是得多休息,充足的睡眠對他的腦子恢復是最好的。明朗看時間差不多,他也該離開了,老媽還一人待在家。
這一兩天她就跟沒了半條命一樣,朝哪兒看都是發呆,不知道是還沒回過神來還是又在不遺餘力的盤算什麼報復計劃……明朗想起來都害怕。
「你要回家給阿姨做飯?」闞齊不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