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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投票,何姜就有些頭疼起來,想偷瞄她爸的答案。
江宋念書的時候最煩那些考試時候想看他考卷的同學,這會卻又偏心得過分,只差幫她寫好。
何姜大大方方照抄,心想被偏愛的就是這麼有恃無恐。
她交上去後聽唱票,心想她爸不愧是能投三票的最大股東兼總裁,幾乎左右著所有結果。
江宋更是不意外,畢竟江河的事情多數在他的掌握中。
他道:「中場休息,先吃個飯吧。」
午飯的場合更加輕鬆,大家相互之間不叫「總」,何姜就這麼端著可樂左一個叔叔右一個伯伯的叫著。
不過到下午又是氣氛一變。
何姜都佩服起來,心想這會議桌上針鋒相對,怎麼酒桌上又能哥倆好。
她現在是缺乏這樣的城府,只麼跟在她爸身邊像只乖巧地小鵪鶉。
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就是這樣,眾人見怪不怪,心想江宋正值壯年,說不準再過二十年都不退休。
畢竟享受過權利的人,總是不願意放下。
太子總得是皇帝垂暮之年才好當,大家也只拿何姜當晚輩看。
何姜倒沒有指望自己馬上能得到誰的青睞,心知只要表現得有亮眼之處就行。
只是這種不斷計算著的社交讓她疲憊,連微笑都有些僵硬起來。
她只覺得比工作要累人許多,回家路上才徹底卸下心房。
江宋看她鬆鬆垮垮靠在椅背上,失笑道:「就這麼累?」
何姜不好意思道:「我一直端著,要有點酸。」
雖然鬆弛的時候她的姿態也優美,但人心有時候卻繃得緊緊的,由不得自己喘口氣。
江宋突然想,他希望孩子繼承一切是否太強人所難。
他善於反省,想著女兒本來能更加享受生活,她也有這個條件和權利,現在作出這個選擇是否也有他的態度影響?
只要想到有這個可能,他的心好像被什麼攥住,酸水往下流。
他道:「薇薇,你想做江河的總裁嗎?」
何姜恢復對手腳的控制,坐直說:「我今天沒表現好嗎?」
不直接答,而是先反省自己。
江宋熟讀基本育兒書,心頭微沉道:「爸爸希望你說實話。」
這好像是預判何姜不會說實話,她道:「想啊。」
又說:「應該挺有意思的。」
她喜歡挑戰,學業上的追求到此為止,覺得人也應該在另一領域發光發熱。
而且她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樣樣都想做好,自然不會看著機會溜走。
江宋分辨著她話中的真假,說:「我只想你做想做的事。」
他固然有很多願望投射在孩子身上,到頭來也只是希望她快樂。
何姜還以為是什麼呢,說:「如果可以的話,我肯定是想爭取。」
坐不上這個位置就意味著失敗,她的性格也不允許自己這樣子。
江宋肯定無條件為她保駕護航,說:「沒事,有我呢。」
哪個皇帝龍馭賓天前不給太子留下輔政大臣,他自覺能做得更好,目光不由自主流露出幾分深思。
要是熟知他的人看到的就知道,這位江宋必然是有大動作。
但何姜暫時還不太清楚,她看著車前方,因為有司機在不好說得太肉麻,只道:「爸,能做你女兒真好。」
不單是因為財富,不過仔細一想,這樣的性格也許是因為有財富。
江宋道:「如此說來,是我的運氣更好。」
他沒有在養育上盡多少責任,好像是坐享其成漁翁得利了。
父女倆盡情互誇,到家後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