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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有終，我接出來的總得送回去吧。」

何姜是想著來來回回麻煩，說：「下次吧。」

這本來也是隨口之言，餘望卻很快接話道：「行啊，什麼時候有空？」

那這見面也太頻繁了吧，何姜道盤算著自己的日程說：「週四晚上？」

餘望一顆心落定說：「還是去學校接你？」

何姜搖頭說：「我上班。」

她動作間一縷碎發飄來動去，像是從餘望的心頭拂過，他道：「行，吃什麼回頭再說。」

這是個好理由，今天沒商量好可以明天，兩個人的微信交流漸漸多起來。

何姜每次看向手機螢幕都能看到新訊息，有時候是很瑣碎的東西，比如路邊的一枝花。

她也會說點日常的東西，比如拿到駕照。

餘望每次回訊息都很快，像是手機不離手。

他發來一長串的煙花爆竹，整個介面都透露著一股歡天喜地的感覺。

何姜笑意淡淡，然而世上的喜悅是不以笑容的弧度來決定的。

連司機小張都看出來，說：「恭喜啊。」

其實就是件小事，也不值得什麼特別慶祝。

但江宋錯過女兒大大小小的事情不知道多少，因此決定還是稍微吃個飯。

這頓飯只有父女倆，佔了張大圓桌。

包廂裡空曠得像是有迴音，連碗筷的磕碰都清脆。

何姜輕輕吹著湯說：「爸，等我拿到車帶你去兜風。」

江宋原來也跟女朋友這麼說過，想想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他手指在眼角處撓撓說：「行，我也體驗一下。」

無獨有偶，餘望也在惦記著這件事，不過他比較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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