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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少青年夥計提著燈籠,站成一排,門外還停著頂轎子甚是華美,進了院子剛至天井就聽屋內繚彩之聲,“三更半夜來提親是什麼意思,你家主母又何在?”
一個女人急忙回答:“唉,我家夫人啊身體不適,久臥病榻,不方便來此,這夜裡提親也是咱們這兒的講究,取義夜長夢多當立早婚。我呢是咱們龍山城要價最高金口媒婆,請我來說媒那一定是主家極為重視的,還請夫人放寬心!”
聽著媒婆一口油腔滑調的方言繚彩端著茶的手不由捏了捏瓷白的杯盞,不施脂粉的眉頭也皺了皺,這洛家夫人分明好端端的在她的深宅之中為何又說是久臥病榻?何況來此一年多哪裡聽過什麼夜長夢多習俗,這樣明目張膽的胡說八道簡直讓人氣悶。
媒婆看她不動聲色,又和顏悅色說:“這位夫人啊,咱們洛家可是城中排的上名的富戶,更何況孃家還有親戚在帝城當差可謂榮華富貴一身享啊,咱們空桑姑娘嫁給洛大少爺絕對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你可不知道龍山城多少姑娘排著號等著盼著要嫁到洛府呢,若非有位鐵口直斷的老神仙說空桑姑娘與我家少公子乃是絕配,我家夫人也絕不會想到這裡來提親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繚彩放下手中茶盞斜睨一眼,“難不成我們這小門小戶的姑娘就配不上你大家公子,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空桑可是萬里都挑不上的美人,別說你們小小商賈之家,不少帝城的達官顯貴都趨之若鶩,若非是我捨不得女兒遠嫁他鄉,還能輪到你洛家來此提親?回去告訴你們主母不能重禮相聘,親自說媒,這門親事不談也罷!大不了我帶著兩個女兒去帝城,謀一門好親事,也比受這擺高踩低的氣好過些。”
不愧是天帝長姐一席話立馬說的媒婆變了顏色,趕忙說:“夫人何必動怒,咱們好說好說,這可是門好親事呀!”
“好親事?”繚彩深吸一口氣,重新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說的漫不經心,“我可聽說咱們洛大公子自小體弱多病如今已是弱冠之年卻還未能接手家中生意,這婚事怕是為了沖喜延壽吧?”
媒婆還要開口,繚彩立馬站了起來,“好了,時辰不早還請早回,回去勞駕轉告洛家主母,納彩、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迎親之聘一樣也少不得!金龍綵鳳、二仙合和、雙喜麒麟之禮一樣也缺不得,你家那藥罐子是嬌生慣養的公子,我家這丫頭也不是路邊撿來的小姐,若不明媒正娶,三禮六聘奉為少夫人,這婚事便罷了!”說完開啟大門,擺出送客之姿。
媒婆碰了一鼻子灰心裡萬沒想到這山野之地的婦人口舌竟然這般厲害,趕忙賠笑說了幾句好話匆匆離去。
空桑與秋裁見提親的人走遠才小心鑽進屋子,一個小心翼翼去換茶,一個便趕緊蹲下捶腿。繚彩看著這兩個鬼靈精,忍不住笑了出聲,“你們倒是有眼力的,唉,離了這麼些年人間,到頭來還是一般模樣,空桑啊,照這般看,你往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空桑點點頭,心中頗為感動,說了句:“我理會的。”
第二日一早洛家主母便早早來了,雖言語之中多少有些桀驁不馴,但碰上繚彩這樣有氣勢有能耐的自然沒佔到半分錢便宜,明裡暗裡都是吃虧,還總是擺著一張家教甚好臉,讓你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總算是敲定了時日聘禮,臨走時候洛家主母也還了一句輕飄飄的話,“親家啊,如今婚事彩禮都說定了,只是我與黯笙身子骨都不大好,再加上洛家人丁稀薄所以就不大張旗鼓了。”
繚彩還之一笑,心裡比誰都敞亮,不就是捨不得花錢嗎,不過也好萬一鬧得滿城風雨,惹來了幾個多嘴散仙,傳到天帝那裡又是事情,到時候不免要費一番唇舌給那個不近人情的弟弟解釋,索性順水推舟送她個人情,也給自己個清淨,“親家說的周全,咱們是明媒正娶的婚事,大與小都不是什麼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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