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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姬神情肅然,緩緩開口:“要是這麼說那便不是鬼魂索命,而是有人故意為之?”眼中銳芒一閃瞥向餘氏父女,氣勢驟然而起。
餘之畫急忙搖搖頭道:“我就算與她生活過一段時日,可也並沒有學過這些東西!”
“不!你學過!”凰姬的聲音不容置疑,“我記得在餘夫人死後章燁臺說兇手是你,你也會什麼詭異的法子。而且提到什麼骷髏香,餘先生只怕你這樣草率的回答難以服眾啊!”
“絕不可能,或許如你們所說我是會一些古怪的法子,可尤先生、我夫人、章兄死的時候你們也在場,那時我哪有機會用毒!再者盧兄死去時我離得很遠,章兄也是沒走幾步就折回去的,我沒有那樣高超的武藝,又如何躲得過章兄的法眼!何況雲老闆自己也說了這碧雲水榭有高人設下結界,我又哪裡有這樣的本事,如若我真有這樣的本事,殺這些人又何必拐彎抹角?還要請二位高人在場戳破我的把戲!”餘之畫雖然說的急切但依舊有條不紊,絲毫不亂。
凰姬與歐陽白的臉上又滿佈疑雲,從開始到方才所有人的死法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很難不讓人聯想是幽魂作祟,如若真是有人為之,那又是以怎樣的方法做到的呢?
“鬼也好,人也罷,我們不妨先來看看今夜的四人都是怎樣的死法!”雲錦天的聲音再這冷寂的夜裡宛若一聲驚雷,讓眾人為之一振,“第一個死的是尤延慶尤先生,他從竹城被人請來,死前在我們院中唱出了《關三娘》中調戲關三孃的陸君戲文!而後失足掉入鯉池被淹死,在落水時候大聲叫著:‘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說出去!真的和我無關,和我無關!’。”
凰姬點點頭,細細回憶著當時場景道:“沒有錯,是這樣。”
“好,接著是聞訊趕來的餘夫人,之前應該一直與餘員外在一起,得知尤先生死後情難自抑,辱罵眾人說要報官,就突然間唱起了《關三娘》中宋生第二任妻子花謝林的戲文,恍惚之間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們毀我姻緣,害的我悽悽慘慘,我恨你們!恨極了。。你。。們。。’而後七孔流血而死!”
歐陽白想到餘夫人的死相心有餘悸點點頭。
“第三位是盧晚舟,他死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在場,如章燁臺所說,他是被骷髏香所害,只是後來並未找的身上的骷髏印記。死後唱起了《關三娘》中花謝林的丞相哥哥的戲文,最後說了一句:‘好,好的很!你敢殺我,你竟然敢殺我?’”
當時眾人都在場,想想那恐怖的場面都不由汗毛倒立,死人說話真是聞所未聞!
“第四位就是章燁臺了,正如我們所見,他是突然發狂說見到了所謂的鬼魂,所以在房簷上狂奔,以至於失足落下,幸好為餘員外拉住,只是被拉住時候又唱起了《關三娘》中引陸君去找關三孃的潑皮戲文,死前說:‘她來了!是她!是她!她來了,來了!救命啊,救命!’我說的可有紕漏?”
凰姬聽得最仔細道:“沒有,差不多是這樣了!”
歐陽白也長長出了口氣:“除了戲文中的關三娘也就是索命的厲鬼與餘員外一般的宋生外,其他的人真的都唱完戲文一一死去了!”
“這樣詭異的命案實在讓人覺得不是人為,因為所有人的死法都如出一轍,那便是唱完一段對應的戲文後,說出一段毫無道理的話死掉的!”雲錦天說的不緊不慢,眼裡的光彩隨著火光撥動。
“不對!有一處地方不合適!”歐陽白突然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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