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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不好
有點be
……
何以解憂
唯有退休
第13章 鍾家人
且說跪在地下的鳳樓一看父親臉色,曉得今日一頓毒打是少不了了,但心中卻還存有一絲僥倖,因作出一臉的恐惶之色出來,道:「兒子知錯了,請父親息怒!父親才從錢塘歸來,一路舟車勞頓,想來已勞累不堪了,有什麼話明天再教訓兒子不遲。兒子明早再過來跪聽父親的訓。」
溫老爺罵他:「孽子!聽你說話倒像個人!我溫家到底造了什麼孽?!可是上天要滅我溫家,才派你來氣死我!」一句話說完,已是淚流滿面,便氣喘吁吁地命老嶽,「你代我問他話!」
鳳樓忙轉向老嶽,跪直了身子聽。老嶽道:「老爺問你:你今日是否去城郊小燈鎮強搶鍾姓民女,並打傷前去迎親的羅秀才?」
鳳樓強詞奪理道:「此女一早便鍾情於兒子,奈何她父母為人死板,不肯悔親……兒子身為男子,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之人落到他人之手?因此,兒子此番也是無奈之舉——」
公交車到站,五月險些坐過了頭,跳下去後,揉了揉眼皮,才想起忘了一件事情,一邊往宿舍走,一邊摸出手機打到咖啡館找七月。過了大約半分鐘,七月終於過來拿起話筒,說了一聲:「你好,請講。」聲音甜美又可親,但一聽是她,立馬變得冷冰冰,「什麼事?我現在上班時間,你不知道?」
五月說:「我知道,我知道。我想起來剛才忘記跟你說生日快樂啦。」聽電話那頭七月沒有聲音,以為即便沒有融化她心中的冰山,也至少使她感動了那麼一瞬,便又忙接著說,「不管你怎麼說,我下次肯定還會去找你的。」
七月鼻子裡笑了一聲:「下次?你永遠都不用來了。」
五月怔了一瞬,顫著嗓子說:「今天能聽你說話,真好。」用手背把洶湧而至的眼淚抹掉,「只是,我以為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親姐妹,我永遠是你姐姐,而你,也永遠是我的妹妹。」
那頭有人叫七月,七月扭頭說了一聲「馬上來」,再對著話筒低聲道:「鍾五月,你少自作多情了。誰是你妹妹?我姓費,不姓鍾,你搞搞清楚。我和你們鍾家早就沒有關係了,要說多少遍你才懂!?」說完,「啪」的一聲,摔下話筒。
其實費七月六歲以前還姓鍾。因為生在七月,所以名字就叫七月。她姐姐五月是五月份出生的,名字自然而然就成了五月。姐妹兩個的名字都起得隨便,生在幾月就叫幾月,即便如此,全家也只有鍾媽媽才記得住姐妹二人到底出生在哪一月的哪一天。
鍾家姐弟三人中,只有弟弟的名字是大人們仔細推敲,用心起的。弟弟曾用名家川,後更名為家潤。
其實,家川這個名字也是鍾爸爸翻了好久的字典後才得出來的,後來又不知聽誰說川這個字不太好,因為這個字像極了人愁苦煩悶時緊皺著眉頭的樣子。鍾爸爸一聽,慌忙去找算命先生算了一算,說家潤這個名字最好,於是就花錢託關係去派出所給兒子更了名。
七月在六歲以前和姐姐五月形影不離,像是姐姐的小尾巴,姐姐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後來媽媽離家出走的那兩年裡,姐妹二人可說是相依為命,五月對妹妹亦是如母如姐。那時,姐妹二人的感情哪裡是一個「好」字就能形容的?
因為是山東德州鄉下人,家裡人即便有些重男輕女,在五月看來也很正常,因為從小就見得多了,習慣了。親戚鄰居們,家家都是如此,鍾家自然也不能例外,於是她就認為被區別對待也是理所當然。鍾家在重男輕女的觀念和見識上和其他人家一樣,但是家中境況之破落之淒涼,只怕全德州也找不出幾家來。
其實早在五月剛記事時,那時家中的日子倒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