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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保潔阿姨幫忙把房間擦拭收拾了一下,一會兒工夫下來,整個房間煥然一新,傢俱家電們鋥鋥發亮。五月這個摸摸,那個看看,興奮不已。送走司機和阿姨,她光著腳在地板上跳來跳去,在臥室的床上滾來滾去。累了,摸出手機,挨個給人打電話發訊息。
她手機裡的聯絡人寥寥無幾,無非是七月、關老師、彩子及大衛鮑等人。首先給大衛鮑發了一條:我已經找到新工作了。大衛鮑回她:好的,這我就放心了。
然後給七月和關老師打了電話過去,七月淡淡哦了一聲,以不鹹不淡地一句「工作加油」收尾。關老師倒激動得很,說:「津九在日本也是家喻戶曉的大企業,當年老師我去日本留學時,也去那種大企業打過工,不過那時候,老師的工作是在食堂裡給工人打飯……你能進這家公司,的確是不容易。好好幹,老師看好你喲,剛八逮。」
最後打過去給彩子,向她也報告自己已找到新工作一事。彩子嗯了一聲,問:「想不想賺外快?想的話隨時聯絡我。」
五月哭笑不得地應了一聲好,然後滿懷感激地向她說了一聲謝謝。到了今天,她其實已經完完全全明白了彩子的一片苦心和善意。若不是彩子,只怕她還是那個跑場子的兼職翻譯、禮儀小姐,每天為掙到的一點點小錢而沾沾自喜,滿足不已。
臨睡前,想想還有爸媽沒有說,於是又撥家中電話。電話是鍾奶奶接的,才一接通,就連說:「謝天謝地,謝天謝地。我找不到你手機號碼,正想著要不要去學校找家潤打電話給你,可巧你就打回來了!」
五月一怔:「爸媽呢?」
鍾奶奶氣恨恨說:「你爸住院,你媽去醫院找他吵架去了,他都傷成這樣了,你媽也是不懂事!」
鍾奶奶那任何時候都不忘記說上兒媳婦一句壞話的刻薄性子使五月厭煩非常,就有點煩躁地打斷她的話:「你先說爸爸為什麼在醫院裡?」
鍾奶奶說:「前天你爸和幾個朋友去喝酒,在飯店裡和人家老闆不知怎麼打起來了,兩個人都受了傷,店老闆的更嚴重,聽說骨頭都斷折了!你爸自己鼻青臉腫地躺在醫院要吊水不說,還得賠人家店老闆的醫藥費……」
說到「錢」這一字,鍾奶奶長嘆一口氣,說:「你上個禮拜才打錢回來……家潤也呵斥我和你媽,不許再向你開口要錢,但你看你家裡,找人借錢也借不到……你二叔家也不容易,才給老大訂了親,一下子掏出去十二萬彩禮,哪還有餘錢幫你家?我又能怎麼辦呢,唉!」
五月一手拿著話筒,一手到包裡翻錢包,前段時間做兼職翻譯頗賺了幾千元,所以除去打給家裡的,還剩一些,數了數,和奶奶說:「你先不用擔心,我身上剩的錢明天都給你打回去。」
鍾奶奶說:「又要你受累了……攤上那樣無用的爸媽,你們身為兒女的,只能幫一把是一把了,要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我要回去看看爸爸嗎?」
「不用不用!你好好工作,請假要扣錢,你回來了,你爸反而不高興。」
「好,知道了,那我掛了。」
「等等,等等,讓青那孩子最近還和你保持聯絡吧?」
傘讓青的確有和她保持聯絡,經常發一些毫無營養的簡訊,囑咐她天冷加衣,按時吃飯,或是告訴她最近在派出所遇到的奇人奇事,諸如:有個中學生來辦身份證,名字竟然有四個字,叫王馬姿涵,一問,原來王和馬分別是她爸和她媽的姓,稀奇吧?等等。
對於這些資訊,她一般都是看看了事,很少回復。前陣子四處找工作時,傘讓青不知吃錯了什麼藥,連發幾條資訊催她發幾張自拍照片過去。她一來忙,二來覺得莫名其妙,乾脆就無視了。
鍾奶奶在電話裡問她,她嗯了一聲,算是預設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