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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麼兒!&rdo;葉聞祺喊了他一聲，&ldo;這上頭有個大柿子，我夠不著，你來爬行不?&rdo;

葉卿沒有爬過樹。

他抬頭望著葉聞祺指著的那顆柿子，眯眼說：&ldo;你先下來。&rdo;

傻乎乎的葉聞祺料定葉卿心裡有了什麼主意，樂呵地下了樹。

葉卿從書櫃裡拿出小時候玩的彈弓，葉聞祺驚慌地攔他，&ldo;別把我柿子打爛了。&rdo;

&ldo;不會。&rdo;

一顆石子被射向最高處的枝幹，穩穩地撞上一片葉子。葉子上的雪塊四散攤開，柿子在枝頭晃蕩了兩下‐‐

落到院牆之外。

&ldo;嘿呀!&rdo;葉聞祺猛拍大腿，&ldo;我去拿我去拿!你等著!我拿回來分你一半!&rdo;

葉卿站在雪地裡，看著葉聞祺跑遠。

幾個文藝班的兵哥哥提著手風琴之類的樂器路過，跟他笑嘻嘻地打招呼。

&ldo;今天部隊文藝晚會你來看嗎?&rdo;

葉卿說：&ldo;我要去看我姐姐。&rdo;

比他年長不了幾歲的少年們推出一個隊裡男孩子，起鬨說，&ldo;他也要去看你姐!&rdo;

&ldo;餵!幹嘛你們!&rdo;男生侷促地往回跑，臉上紅彤彤的。

葉卿的笑容除了禮貌多不出別的意味。

葉聞祺捏著柿子回來，他也不嫌髒，剝了皮就吃。

還認真要給葉卿分一半，說：&ldo;淬了雪的柿子甜。&rdo;

葉卿說：&ldo;甜你就吃多吃點。&rdo;

葉聞祺樂呵地把手裡的柿子吃完了。

望見從那頭走過來的大男孩，聞祺揮了揮手，&ldo;訪先!&rdo;

葉卿抬頭，看著那邊人昂著硬錚的胸膛走路。

周訪先是家屬院裡最英俊的男孩，五官模樣標緻得無可挑剔。

一張秀氣的小臉卻鑲上一對頑劣的眉目。

身邊人嘴碎，總是把&ldo;三歲看大，七歲看老&rdo;這句話用在周訪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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