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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桂花,這次又成了月季,下次該是什麼?”
“嗯?”
娉婷幽怨地瞅他一眼:“王爺每次入宮,帶回的香氣都不同呢。”做勢要掙脫楚北捷。
楚北捷疑心頓去,瀟灑笑道:“玉面芙蓉易得,解語花難求,你何必為這些生氣?日後我選王妃,不看姿色,只看誰夠膽色陪我上沙場。”
“王爺,何俠的故事還沒有說完呢。”
“有什麼好說的。他一入東林,安插的內奸就稟報上來。我命漠然立即備好兵馬圍捕,誰知這何俠好厲害,不知如何得知我們的計劃,不但殺了內奸,還躲開我們的埋伏,轉身逃回歸樂境內。大好機會,白白錯過。”
娉婷放下心來。
知道何俠無礙,娉婷便打算走了。
其實,早該走了。離開將軍府並不難,她嘗試著向楚北捷要求出去走走。開始的兩次,後面都遠遠墜著人跟蹤,最近的一兩次,楚北捷已經放心讓她出門。
盤纏沒有,但楚北捷送她的兩三個鐲子已經夠使。
至於路線,更不在話下。
她思慮周全,卻下不了決定。
過了十月,秋天到了。葉子眼看著一天比一天黃,再不久要悠悠飄下,歸到根旁。
該走,她居然捨不得。
楚北捷習慣了每日要她彈琴、唱曲,閉著眼睛靜靜聽著,手上合著拍子,露出歡暢的笑容。
那笑印在娉婷腦中,是甜的。
她也慣了為他彈琴、唱曲。哪天楚北捷不喚她彈琴,她就知道一定出了事情。不是王宮裡出了不愉快的紛爭,就是邊關將領又做了不該做的事。當然,有時候是另外一些原因。
象前日,楚北捷便不許她彈琴:“昨夜裡又咳嗽了?不用掩著,這麼大的王府,裡面的事我能不知道?又不是請不起醫生,你瞞著我幹什麼?”
數落娉婷一頓,楚北捷的臉色居然一直都冷著。她不知道,晚飯後楚漠然也被數落了一頓。楚漠然的反應比娉婷大,連夜為娉婷換了間上好的屋子,新絲被新枕頭送上,還押了陳觀止來診脈。
“有什麼好?”倚著窗,出神地看風中黃葉,“本來就是對頭。偏偏又欺負人,又輕薄人,半天不說一句好話。一會謙謙君子模樣,一會又擺王爺的款。”她嘆了聲:“叫人琢磨不透的人物,誰跟他誰吃虧。”
侍女請她去陪楚北捷吃飯。娉婷進屋,楚北捷說:“今天的菜你一定愛吃。”
果然,上來的都是地道的風味,其中一碟蒸茄子,一碟醬八寶,最為誘人。
“你最近總不吃東西。今日一定要吃多點,我特意請歸樂廚子做的。”楚北捷興致好,連連為娉婷夾菜。
娉婷嚐了一口,享受著唇齒間的茄香,再試醬八寶,輕輕笑起來:“說起吃東西,王爺不如我呢。你請來的歸樂廚子並不地道,做的也不全是歸樂菜。例如醬八寶,明明是北漠國的名菜,怎麼就摻在裡面了?”
楚北捷恍然:“原來這樣,我換了他,下次叫新來的做歸樂的八寶菜。”
娉婷卻又搖頭,指著醬八寶說:“我最喜歡吃這個。王爺不知道,我是北漠人。”
“哦?”
“嗯,不過從小被賣到歸樂而已。我從前最愛吃這道菜。”她為楚北捷夾了一筷放到碗裡:“王爺也嚐嚐吧。”
燭光輝映,兩頰多了光彩,楚北捷聽她軟聲笑語,不禁靠了過去。
“我想嘗你。”他直言。
娉婷心內一凜。
男人的身軀緩緩逼近,腰肢又被他輕薄地摟緊,讓人躲也躲不過去。她羞澀地扭頭,結果把耳朵送上“虎口”。
“哎呀!”耳朵猛然一疼,手上的筷子啪嗒掉到地上。
“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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