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誰與從·雀樓問(第3/4 頁)
己。若那時動手,難免不令人生疑,況且當時他還有妻子,他自己報仇而死無所謂,卻不能連累妻子。於是他想到了一個長遠的計劃,那便是待晉王長成,娶妻生子,闔家團圓之時,再破壞他幸福的家庭。
顯然,閆柯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則是晉王兩個兒子的性命。
自從魏連將鄭朗然帶去瀚城瀚釋王府,他便再沒了下手的機會。唯一的一次機會,就是三年前那次鄭朗然剛到城門口的時候,但那一次,鄭朗然被玄風救了。
再後來,於浩城之中,他更沒了下手的機會。
就這麼一直拖延到今天,就算閆柯還有機會,也已經不能再簡簡單單殺了鄭朗然了事,因為,有人要保他,因為,他身上有秘密,可能危及國政。
閆柯位極人臣,他再怎麼想報仇,也會考慮到國家之事,在復仇之路上,他可以犧牲任何人,任何他擁有的一切,甚至是他自身性命。唯有天下大義,憑他是一國宰相,也不得不顧及。畢竟天下風雲,變幻莫測,誰知王朝不會一朝傾覆。
閆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不費吹灰之力捏碎了酒杯,便離了新雀樓。
新雀樓主正在樓上望著三人先後離去,自嘆道:“可憐,還真是可憐,天下之人何其多也,竟就這般巧,可憐之人都撞在了一起。”
說著她轉身往裡走,喚道:“小來,今日心情煩悶,咱們也去喝一杯吧!”
那屋簷上的人飛身下來,跟在她背後走了進去。
樓下的夥計和客人正忙著,突然從樓上傳來一陣慘烈的叫聲:“啊——這可是樓裡唯一一隻鬥彩三秋杯!從盜墓人手裡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臭老頭兒,以為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啊——”
眾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心道不知誰這麼沒有眼力見兒又惹了樓主生氣,都各自嘆氣搖頭。
良帝的病近日越發嚴重了些,心心念唸的還是鄭朗然入宮居住的事,工匠來回話,說是新殿宇還有段時日才能造好,良帝更覺得擔憂了。他知自己時日無多,若真一時身死,只怕更保不住兄長嫂嫂遺留下來的唯一血脈。
此時的鄭朗然正坐在良帝的床榻,勸良帝吃藥。他總覺得皇叔像個小孩兒似的,比小時候生病的自己還要怕苦。
工匠們的回稟鄭朗然自然也聽到了。
“朗兒,你能否提前搬入宮中?”
良帝一開口,鄭朗然便知道他要說什麼。見良帝這般病態,未免他再為自己憂心,鄭朗然只好答應,承諾過兩天就搬。
“皇叔,現在可以吃藥了吧?”
良帝激動壞了,憨笑著將藥灌進了喉中。
然而良帝沒能等到鄭朗然入住宮中。
鄭亭趕回王府時,鄭朗然已經重傷在床。
鄭朗然向來心中向來有謀定,卻想不到真有人敢在天子腳下堂而皇之地行刺。
行刺的人沒有被抓住,而鄭朗然卻在同他打鬥的過程中,在他身上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事物,那也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東西——那人身上有和兄長一模一樣的胎記。
“侯爺,你沒事吧。”鄭亭幾乎是衝進王府的,王府門口的護衛差點沒將他攔住。
鄭朗然躺在床上,卻沒有半分難過之意,反難掩笑容,“亭君,我找到王兄了。”
“什麼?”
“行刺我的人,就是王兄。”
“這怎麼可能……若真是世子殿下,為何要行刺您?”
“不知道。”鄭朗然有些猶豫,他確實無法弄清楚其中玄機,他對鄭亭道,“所以你再去一趟新雀樓吧。”
“現在嗎?我不放心您。”
“我如今受了傷,別人去我不放心,你就說,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不過得等我找到王兄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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