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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快走兩步，擋在了李章和範昱中間。

&ldo;他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聽……&rdo;

&ldo;我就是這個意思。&rdo;範昱似乎根本不在意李章會不會不高興，他的聲音冷淡，眼皮渾不在意地半耷拉著，像是什麼都不放在眼裡，&ldo;尤其是像你這樣的，什麼都懂，但還是放不下。&rdo;

氣氛一時很有些尷尬。

&ldo;什麼都懂，但還是什麼也放不下，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無論生前還是死後。&rdo;良久，不知是怕李章沒聽清，還是什麼其他別的原因，範昱忽然又開口重複了一遍。

像是難得碰到李章這種死後還有記憶和理智的鬼，摸準了對方有求於自己，輕易不會發怒，便將往日小心翼翼的偽裝全部卸下，大方展示心裡的嘲諷。

謝曲：&ldo;……&rdo;

祖宗，快別說了，用你這張嘴再多說兩句，恐怕就算是這世上最好脾氣的人來了，也要跳起來指著你的鼻子罵!

果不其然，縱使李章涵養再好，此刻也有些受不住範昱的挑釁。

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裡院了。隔著一扇終日被鎖的小木門，李章攥著扇骨的手指蜷了蜷，啪的一下開啟摺扇，有點好奇地搖著扇子問範昱：&ldo;你也曾是凡人，難道你就從沒遇見過什麼無法放下的事情?&rdo;

&ldo;與你無關。&rdo;乾脆又利落。

李章：&ldo;……&rdo;

眼見著這倆人又把天聊死了，謝曲連忙認命地開口打圓場，及時把話鋒一轉，指著他們面前的小木門問：&ldo;這裡面關的是誰啊?&rdo;

謝曲這邊話音剛落，範昱就把頭一轉，一副&ldo;你們倆趕快把事情解決，我不會再插嘴&rdo;的高傲和不耐煩。

李章也是個會看臉色的，儘管心中仍有不服，但聽到問話，還是面向謝曲鞠了一躬，如實回答道：&ldo;是我曾經的未婚妻，張家嫡女，張幼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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