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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氣果然好啊，劉玉北渾渾噩噩地想。他伸手招了輛計程車，上了車之後在顛簸中迷迷糊糊的犯著困。

司機有好幾次找他搭話，他聽得見，卻沒力氣回答，只能禮貌地點頭以作回應。印象裡司機說了一句，「是不是生病了，要趕緊吃藥才行，不然重感了就不好了」。

那一刻劉玉北就突然繃不住了，肩膀都開始抖動起來，眼眶發紅，卻遲遲不見眼淚落下。

有時候就是這樣，經歷的太多，想的太多，因為陌生人的一句關心，一句問候，就潰不成軍了。

劉玉北走進醫院，掛號排隊。不知道是不是來得早的緣故，人特別少，所有流程都很快走完了。

醫生拿著檢查報告單，愁眉不展：「你這個腺體……損傷率太高了。以後要多注意修養。你是不是被alpha標記了？」

劉玉北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麼解釋。他確實被鍾離洵咬了腺體，但是他不知道還能產生標記。這是一個意外，他不知道如何向醫生說，怕醫生誤會他和同第二性別的人談戀愛。

對他，對鍾離洵都不好。

他怕毀了鍾離洵的前程。

醫生看劉玉北的反應，大概也猜出來什麼，平靜道：「兩個alpha之間也能產生標記，而且還不是小事。alpha和oga是天生相互吸引，產生標記理所應當的。而兩個alpha則是天生競爭關係，存在等級壓制。產生標記，就相當於是某一方的資訊素甘願為之讓位，承認對方資訊素的存在，從而形成最終標記。一個alpha身體裡同時存在兩種資訊素，這樣的標記很難清洗，要麼攜帶一輩子，要麼淪為類beta。」

劉玉北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眼神迷離，意識渾噩，根本沒聽進去醫生的解釋，只知道兩個alpha之間不能進行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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