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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宴深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耐心哄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三條腿的alpha不是遍地都是,缺他一個嗎?」
葉淮熙沒說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確實,三條腿的alpha到處都是。
可是雲檀只有一個。
顧宴深說:「你和玉北啊,沒一個省心的。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去鍾家,這次順便再去一趟雲家?」
葉淮熙沒說話。
枯黃的樹葉落到他的肩頭,顧宴深輕輕拂掉了:「別發呆啊,你同不同意?」
葉淮熙說:「你很閒嗎?天天這裡跑那邊走。」
「不啊,這不是為你們出氣。我有人脈,我幹什麼不用。」
「我看你就是閒的。」
顧宴深眨了眨眼睛,妥協道:「好吧,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是閒的唄。」
葉淮熙眼裡染上一點笑意,自己嘀咕了一句,然後問:「玉北怎麼了?鍾離洵又來找他了?」
「嗯,好像又把玉北標記了。玉北又發燒了,現在在床上躺著,」顧宴深說,「你怎麼回事?別想扯開話題。」
葉淮熙嗯了一聲,緩緩道:「雲檀要結婚了。」
顧宴深無話可說,良久才問:「和誰?你哥啊?」
他腦子裡已經腦補出千萬場奪夫的畫面。
兄弟之爭,到底雲檀花落誰家……顧宴深輕咳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思緒。
葉淮熙毫不客氣地搗了顧宴深一拳:「說什麼呢!」
「他是聯姻吧,我也不知道,那我們肯定要斷的乾脆,不能藕斷絲連下去,不然像什麼回事。」
「你捨得?」
「捨得啊,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倆沒有結果。」
「……」
顧宴深啞然,世間難為有情人啊,兩情相悅為何不能在一起呢。
安靜許久,等葉淮熙平靜好心情,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上了樓,照顧劉玉北。但是他們不知道,躺在二樓的劉玉北早就透過窗戶將下面發生的事情,看了個清清楚楚。
知道葉淮熙心情不好,劉玉北找了一些笑話和葉淮熙一起看。兩人窩在床上,不知不覺中就把顧宴深孤立了。顧宴深也不惱,兩個人的遭遇都差不多,惺惺相惜,既然有共同話題,就放心讓兩個人獨處。
顧宴深和葉淮熙不在的時候,劉玉北就在書房躲著,每天都是在提心弔膽中度過,怕不知道哪一天,鍾離洵又會來找他。
這天,劉玉北有些困,吃完飯便早早上樓睡覺了。
只是睡的有些不安穩——夢見鍾離洵又來找他了。
抱他,親他,撫摸他。
劉玉北喘著粗氣從夢中醒來,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床單也被打濕。
劉玉北望著那灘不明水跡,重重嚥了一口唾沫,怎麼會……他怎麼能做種夢……他瘋了嗎?竟然會夢到鍾離洵……因為易感期吧……他只能這樣逃避現實的安慰自己。
想了一下自己的易感期,如果不算鍾離洵強迫他進入易感期的那一次,那這幾天就是他真正的易感期……短短一個月,他要經歷兩次易感期,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理智沒有戰勝妄念,劉玉北急促喘了好幾口氣,試圖緩解不適感。但是好像沒用,不論他怎麼做,都是那副模樣,而且還有了不該有、不該存在的感覺。
劉玉北蜷縮在床上,無助的嗚咽出聲,像一隻剛出生不久就被遺棄的小狗發出的悲鳴,怎麼會,他明明是個alpha,為什麼會有oga的反應,這不是他,不是他……
做了好久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自暴自棄,走向慾唸的崖底。
不消片刻,劉玉北的喉嚨裡發出很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