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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瓷書從晃動的樹蔭下走過,一輛開往居民區的公交從遠處的路口駛來,緩緩停靠在站臺。
寬闊的車身擋住了街對面的咖啡館,落下的陰影闢出一小片清涼的空間,林瓷書沒有多做停留,帶著狼犬坐在了背陰一側的座位上。
他靠在車窗上出神地望著照映在柏油馬路上的影子,街邊的咖啡館被拋在身後,逐漸變成一個模糊的小點。
公交車一路平緩前行,駛入寂靜的居民區,停靠在無人等候的站臺前,走過陽光滾燙的小路,林瓷書回到了屬於自己的花園。
他開啟大門,正在午睡的小貓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從貓爬架的頂端一躍而下,拖著歡快撒嬌的叫聲跑到門邊迎接主人。
她蹭著林瓷書的小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眯著眼等待主人的愛撫。
長時間在外走動,林瓷書有些疲乏,沒有像往常一樣抱起小貓,只輕輕點了點她的腦袋,解開套在狼犬脖子上的牽引繩。
他拖著步子慢吞吞地走進浴室,洗去身上的塵土和疲倦,一頭倒進沙發,擱置在沙發上的手機順著扶手的弧度向下滑落,「咕咚」一聲掉在了地上。
蹲守在沙發旁的狼犬小心翼翼地叼起手機塞到主人的手邊,濕漉漉的鼻子輕輕頂了一下他垂在沙發外的手。
「謝謝。」林瓷書閉著眼有氣無力地摸了摸狼犬毛茸茸的耳朵,沒有理會放在沙發邊緣的手機。
離每天吃藥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現在睡下去或許會錯過鬧鐘,但他睜不開眼,也不想再吃藥了。
林瓷書討厭吃藥,討厭藥片苦澀的味道,討厭它引起的副作用,漫長而無用的治療擊垮了他對醫生和藥物最後的信任。
他甚至覺得醫生制定的治療方案不過是利用藥物將他的精神和肉體折磨到崩潰,用更大的痛苦掩蓋過去無法忍受的抑鬱和狂躁,由此營造出被治癒的假象。
也許本來就不存在治癒的可能。吆和
林瓷書沒有表現出頹靡的狀態,但他消沉的情緒影響很快到了家裡的寵物。
經歷過流浪和遺棄的狼犬和小貓敏感又缺乏安全感,感受到主人低落的心情,開始在沙發旁焦躁地踱步,不時趴在沙發邊緣小聲地呼喚主人。
林瓷書睡得很沉,沒有給予她們回應。
小貓和狼犬得不到主人的安慰,又跳上沙發貼著主人的身體趴下,緊緊地依偎在他的身旁。
一貓一狗各自盤踞一角,狹窄的沙發變得更加擁擠。
半大的小貓尚且還能蜷縮在沙發的扶手上,已經成年的狼犬緊緊挨著林瓷書的腿躺下,整個身體幾乎掛在沙發的邊緣。
林瓷書半夢半醒時給狼犬讓出了位置,但沙發無法同時容納他和狼犬,一整個下午狼犬不停地被擠下沙發,但她不吵不鬧,掉下去了就自己爬上來。
將就著睡了一下午,晚上稍微清醒一些的林瓷書不得不轉移到二樓的臥室休息。
二樓主臥的床寬大柔軟,足夠他和兩隻寵物並排躺下,但小貓執著地貼著小腿盤成一團,狼犬趴窩在另一側寸步不離地守著。
久違地躺上床,林瓷書睜著眼睛望著陌生的天花板,怎麼也睡不著。
比起夏季突降的暴雨,鍾伯延的出現更加輕鬆地勾起了不太久遠的記憶。
一年前暴雨不止的夜晚,alpha的資訊素撲面壓下,澆在oga的身上。
林瓷書濕漉漉地蜷縮在鍾伯延的懷抱裡,潮濕的面板在滾燙的手掌下顫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被透著花香和青草芬芳的水汽填滿。
他始終記得鍾伯延的牙齒是如何刺穿他的腺體,在後頸留下標記的。
那是一個不完全的標記,鍾伯延沒有貫穿他的腺體和生,手術清洗得很徹底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