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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羽扶額,「你都能用劍刺傷他,這個空間明顯是單向的,隨便揪著後領一拎就能拎回去了。」
而秦宋神情一變,登時面露驚恐。
變故可謂來得猝不及防。
陡然之間,一隻慘白的手猛然穿透他心口,『噗』的一聲輕響,竟是心臟被生生抓出後用蠻力捏爆!
雲澤就站在他面前,冷不丁被灑了一身的粘稠血液與內臟碎末。
「你是誰?」楚千羽一怔,繼而提劍就迅速襲向莫名出現在秦宋身後的一道黑影。
誰料他眼前一花,不過短短一秒,染滿鮮血的那隻手驟然已在近前……
「千羽!」安凌華由江辰夕陪著走往宿舍,眉心卻驀地狠狠一跳,臉色霎時白盡,想也沒想就原路折回用盡全力跑向天臺。
「你怎麼了?」江辰夕只得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心跳動的尤為厲害,安凌華顧不上作答只管悶頭往上跑,待大口喘著粗氣停在那扇冰冷的鐵門前,他才發現渾身都顫抖到難以遏制。
抖著手用力推開門,伴著吹來的冷風,是雲澤撕心裂肺的哭喊——
「哥——」
第065章 爭執。
入目皆是一片濃重黑暗,唯有月光透過一扇小小天窗灑下幾縷清輝,鼻尖除了那股熟悉又好聞的冷香,只餘淡淡酒香。
感覺包裹身體的觸感極為柔軟,安凌華動了動略有些僵硬的四肢,耳邊卻模模糊糊聽到一陣沉悶的叮噹聲,心底卻湧起鋪天蓋地的恐懼。
狼狽的跌下床,他踉蹌著的在黑暗中往前摸索。
但隨著耳畔突然清晰起來的叮叮噹噹之聲,是腳踝上傳來的一絲疼痛。
指尖則不期然觸到了幾根冰冷欄杆。
安凌華冷不防從夢中驚醒,睜眼是充斥滿各種異味的雜亂車廂。
神志漸漸回籠,他心有餘悸的籲嘆口氣,竭力壓下胃裡的難受,轉頭看向車窗外,天色不知何時已暗了下來,玻璃上倒映出一張蒼白的清瘦面龐,額頭與鼻尖溢滿大顆冷汗。
幾天前的記憶閃過腦海,安凌華握緊掌心,神情頹然。
他終於明白過來,哪怕能夠預料到未來,有些事情也是無力阻止並且去改變的,楚千羽滿身是血那一幕終究真真切切發生在面前,如今想來依舊令他後怕不已。
而雲澤當時的脆弱和無助亦是那般刺眼。
到底是誰下的手無從可知,安凌華趕到天台時除去他倆和死不瞑目的秦宋外,沒有其餘可疑人的蹤影。
楚千羽最後是被一名打扮幹練的短髮女子帶走的,生死不知,他不認識那個人,原本是想跟著去的,雲澤卻不讓,怎麼都不讓,無奈只能在宿舍等訊息,可等來等去什麼都等不到。
眼看時間快近年關,不得已買了火車票先行回家。
但他隱隱有種感覺,楚千羽肯定不會有事……
安凌華收回視線,又想起了方才做的那一個夢,然而夢境昏暗短暫,根本不明其意,只依稀記得那陣沉悶叮噹聲好像在很久以前夢到過……
節節舊鐵皮匆匆開往南方,終於在三天後的清晨途徑一個小站臺。
提著行李箱擠著人流頗為費勁的走出車站,安凌華第一件事就是跑進洗手間吐,幾天幾夜旅途勞頓對他如今的身體來說堪稱是種要命的折磨。
小到連名字都不起眼的縣城半年來幾乎沒什麼大的變化,條件雖然落後,氣候卻萬分宜人,沒有過多尾氣汙染的空氣吸入肺腑,格外沁人心脾。
等吐完後總算覺得好受了許多,安凌華拖著行李緩緩往外走,所過之處皆洋溢著新年喜氣。
算算日子,已經農曆二十八了。
一眼掃到車站附近的自動at機,他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