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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蓋章後的離婚登記申請表那一刻,白夢眠捧在手裡仔細看,這才發覺身份證號上的日期不對勁,今天居然是江聿的生日。
他選擇今天來舞團找她是因為……
白夢眠心頭一驚,猛地轉身想去和江聿說些什麼,卻見他大步離去,很快便坐上車,背影彷彿都寫著決絕二字。
轎車揚長而去,只留白夢眠一人獨自站在民政局門外。
行吧,反正都已經走完程式。
這樣沒有再見的告別,可能更適合他們。
應田懷下班來到遊艇上,進門便看見一地空酒瓶,桌上刺眼地攤著一張蓋了紅章的離婚登記申請表。
應田懷震驚:「不是吧,真離了?」
江聿癱坐在沙發上,一杯接著一杯不要命地灌自己。
「我的生日,她許的唯一願望是離婚。遂了她心願,反正是她在身邊的最後一個生日。」
「別喝了,你真不要命了?」應田懷趕忙攔住江聿繼續倒酒的手,又把他面前的酒瓶全收起來。
「要不我開車送你去她住的小區?像上次一樣,我幫你把她喊下樓,說不定還有挽回的機會?」
「還挽回什麼?」江聿眼神朦朧,指著桌上那張離婚登記申請表,「我沒老婆了……沒老婆了。」
他呢喃著歪倒在沙發上,嗓子裡發出的咕噥似泣音。
應田懷嘆息,無奈地坐在他身旁,給自己倒了杯酒。他需要靜靜。
第三十九章
徐一婭下午外出開會去了,在工作群得知江總蒞臨舞團的訊息,立馬就炸了。開完會她火急火燎趕回家,卻見她家夢眠買了一大堆食材,正在家裡煮火鍋。
聽見開門聲,白夢眠笑盈盈地從廚房探出腦袋:「回來啦,今晚吃火鍋,你快點去洗手,馬上開飯啦。」
「你、你還好吧?」徐一婭瞧白夢眠的模樣沒有任何強顏歡笑的痕跡,她不確定地問。
「我能有什麼事?」
「我聽說下午江總到舞團來參觀。」
「對啊。」
「他沒找你麻煩吧?」
「沒有啊。」白夢眠聳聳肩,走回到水槽前繼續處理食材,輕飄飄地說,「只是下午我們順便去了趟民政局。」
「民政局?幹嗎去?」
「辦離婚證。」
徐一婭震驚,下巴差點驚得沒復位。
我去!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家夢眠居然像個沒事人,沒哭、沒消沉,甚至笑盈盈地在準備火鍋食材?
「你真的沒事嗎?」徐一婭走到白夢眠身旁,仔細地盯著她的側臉,想從她的表情上捕捉到蛛絲馬跡。
白夢眠搖頭:「是我自己下定決心做出的決定,現在終於實現了,我應該吃頓火鍋慶祝的不是嗎?」
白夢眠垂眸盯著手裡正在處理的黑虎蝦,冷不丁卻被扎到手指,血水頓時蔓延開來。
徐一婭著急,連忙握住白夢眠的手,放到水龍頭下,一邊擠壓刺破的那處創口,一邊用流動的清水沖洗。
「趕緊把汙血擠出來,小心感染海洋創傷弧菌!」
徐一婭見白夢眠杵在原地沒反應,她回過頭這才看清白夢眠低著頭早已淚流滿面。
「夢眠。」
「我沒事……手指扎破了有點疼……」白夢眠咬著下嘴唇,眼淚大顆大顆地墜落。
徐一婭不再多說,心裡很清楚白夢眠此刻的心情。她繼續幫她清洗傷口,就讓水聲掩蓋白夢眠的低聲抽泣。
痛快地哭一場,好過憋在心裡。
在巡演開始前,白夢眠向舞團連續請了三天病假。一是為了避開生父周志新,擔心這幾天他會繼續到舞團堵她;二則是白夢眠的狀態實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