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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來的。&rdo;
柳子丹微微挑挑眉:&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王皙陽苦笑:&ldo;還有什麼意思?他這個大巫神,做得太風光太扎眼了,北驍幼主繼位國運未定,豈能容他活動太過?這成親,恐怕只是個幌子,他現在斷了聯絡,我只怕他……已經被軟禁了也未可知。&rdo;
柳子丹淡淡道:&ldo;既是如此,你為何不去告訴李越?&rdo;
王皙陽低頭看著茶杯中微微動盪的水面,半晌,緩緩道:&ldo;你不明白是為什麼?&rdo;
柳子丹向後一倚,淡淡道:&ldo;我倒不知,你們幾時這般交好了?&rdo;
王皙陽瞪著茶杯,半天,抬起頭來笑了笑:&ldo;你是玲瓏心肝,我騙不過你。沒錯,這事,我還沒告訴殿下,也不會去告訴他。當真要送信,我猜衛清平也該能送得出來。現在沒訊息,是他自己不想讓人知道。他大約也是怕‐‐被殿下知道了,反而給他帶來麻煩,比如說‐‐你又不開心……&rdo;
柳子丹不動聲色:&ldo;你覺得我該很開心麼?&rdo;
王皙陽疲倦地笑笑:&ldo;不該。換了是我,我也不開心。所以我今天來,就是把衛清平交到你手上,對不對殿下說,你拿主意。&rdo;
柳子丹面上神色微微有些變化:&ldo;你是來替他出頭,還是為你自己?&rdo;
王皙陽長長籲一口氣:&ldo;自然是為我。如今我也不必說虛話。衛清平他已然是放手了,我卻還不能。他能放手,你也明白,是因他知道,殿下心中總有他一席之地,是生是死,並無二致。但我沒這心胸,也比不得他在殿下心中的份量。不過我也累了,這是最後一次,告知殿下與否,都由你做主。衛清平是生是死,也都在你一念之間了。&rdo;
柳子丹嘴角肌肉微微跳動:&ldo;你這是來要挾我了?&rdo;
王皙陽笑得有幾分淒涼:&ldo;我敢麼?看看中元,我敢對你做什麼?&rdo;他站起身來,重新把風帽拉上遮住了臉,卻有一滴水珠從空隙裡落了下來,滴在桌子上。他用手指匆匆抹了一下,低聲道:&ldo;我走了。你一路回中元小心。&rdo;
柳子丹坐著沒動。良久,慢慢伸出手,在桌面上未乾的水跡中輕輕沾了沾,看著指尖上那一點濕意發起怔來……
中元在皇后發喪之後不久,又開國喪。這倒也省了百姓的事,把前一陣子穿過的喪服再拿出來就是。只是這次事情鬧得太大,皇上之死,竟然是因為兩個皇子起意謀逆,一個弒父,一個逼宮,生生把皇上給氣死了!這種事,中元開國數百年,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雖然是皇子,不可能真弄個菜市口開斬什麼的,但查封王府也是熱鬧非凡,少不得有膽大的去看熱鬧,一時間街頭巷口茶坊酒肆說的都是這些。
元恪被囚禁了一個多月才得自由,迎頭而來的就是父親謀逆已被當場誅殺於宮門外的訊息。王府已經被封了,門口零落著抄家時掉落的幾本書,被來往行人踩得四分五裂。門上貼的封條劃著名血淋淋的紅字,風吹日曬的有些發暗,如同乾涸了的血,刺得他眼睛生疼。元恪呆呆地看著。他這些日子被人捆成一團扔在破屋子裡,身上的錦袍早搓揉成了抹布,頭髮零亂,臉上黑一塊白一塊,哪還有半分鳳子龍孫的氣勢?倒與街頭的乞丐差不太多了。他看了一會,突然發瘋一樣撲上去撕那封條。看守的衙役還真不認識他,哪能讓他亂撕,當下就有人過來拎著他的衣領往外拖:&ldo;哪裡來的小瘋子,敢撕皇封,這是死罪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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