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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來,用腳尖輕輕在牆邊那一圈看上去細糙如茵的地方點了一點。嘩啦一聲,那地面稍稍塌下一點,從fèng隙中可以看到下面是個深坑,坑底並豎滿了尖利的竹片。李越微微點了點頭。果然這個祭堂不是普通地方。安排在如此不起眼的地方,不知情的人根本想不到。即便想到前來窺探,多半翻過牆頭便會立刻就著牆邊滑下隱蔽,如此一來,正中埋伏。既然這裡設計如此巧妙,裡面一定有東西。
屋子很小,門窗都掩著。李越眯眼往門fèng裡看了看,果然看到一根繃緊的細線,轉到窗前看看,也是如此。兩根細線的線頭擰成一股,從門檻下面伸出來,貼著地面系在一根竹根上。地面雜糙叢生,這根細線又染成泥土色,稍微疏忽一點便看不到。李越放鬆了竹根上的線,這才將門推開一個fèng隙小心地擠了進去。
門窗掩著,屋子裡卻並不暗,四角上四顆夜明珠不分晝夜地吐出柔和的珠光,照亮了屋中八個檀木牌位。每個牌位上都鐫著名字、年紀以及亡因,嵌在牌座裡,那牌座卻是與供桌連為一體的,而供桌的四條腿卻深深嵌在地下的青石板磚之中。李越心裡一動,上前一步,伸出手卻又略一猶豫,繞到供桌後面,才將其中一個牌位一扳,只覺手下一鬆,嗖嗖幾聲銳響,屋樑上一排短箭全射在他剛才站的地方,箭頭竟入石半分,驚出了李越一身冷汗。再將那牌位扳扳,卻扳不動了。
李越站在供桌後一時不敢亂走,目光在桌上掃來掃去,忽然發現每個牌座上均供著一隻空酒杯,杯身卻是深深嵌入牌座中的。李越試著提了一提,酒杯倒是應手而出,伸手下去摸摸,倒像有些活動,卻按不下去。李越仰頭想了想,將酒杯放回去,以壇中酒加滿。等了片刻卻無動靜,李越索性將八隻酒杯全部倒滿,酒罈也正好空掉。最後一滴酒剛剛倒進去,只聽喀地一聲輕響,供桌向側面移開,地下露出一尺見方的一個洞口。
這下面竟是一條地道,僅容一人透過。李越本想摘顆夜明珠照亮,想起這屋子裡種種埋伏,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誰知道這夜明珠一動又會弄出什麼來。地道漆黑,空氣卻新鮮,必定另有出口。李越覺得裡面不致再有埋伏,便大膽走了進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漸亮,傳來水聲,地道也漸漸向上。盡頭有雜糙遮蓋,李越小心探出頭去,左右全是半人高的灌木雜糙,前方是條河,水流甚急,回頭卻是城牆,原來已經出了城。
李越走回小屋時看看天色已近正午,大略估了一下,這地道得有八百多米長,看來攝政王府離城門不遠,想必當時修建之時是特意選的。將供桌推回原位,酒杯中酒全部倒掉,又花了點時間將弩箭裝回,再關緊門窗,將細線繫緊,撣撣身上沾的泥土,後悔下地道時不曾脫掉外衣,好在沾染不多,也就罷了。在院牆這邊將陷阱重新鋪好,如法炮製,找到一棵竹竿上留有擦痕的竹子,輕輕鬆鬆過了牆,往來路走去。一出竹林,遠遠看見莫愁在那邊來回走動,如同熱鍋上螞蟻一般,一見李越出來,立刻奔了過來:&ldo;王爺,西園出事了。呂笛和衛清平動起手來,誰也拆不開!&rdo;
第7章 西園
李越匆匆趕到西園的時候,裡面打得正熱鬧。呂笛果然是昨日裡執行鞭笞的那一個,此時手中雖無兵刃,但拳打腳踢,咄咄逼人。李越冷眼旁觀,呂笛出手頗有章法,但行動之間卻似不夠靈活;衛清平並不與他正面相抗,使的全是巧勁,四兩撥千斤地與他周旋,卻也半點不落下風。西園中其他男寵大都趴在自己的房間窗臺上看熱鬧,只有簡儀急得團團轉,卻又插不進手去,一見李越進來,眼睛一亮,急忙跪倒:&ldo;殿下‐&rdo;
此時衛清平正閃過呂笛的一拳,反腕捲住他拳頭,借勢往他身上一纏,腳下一絆將他按倒在地。呂笛用力掙扎,卻被衛清平牢牢按住,更是忿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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