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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再考慮。」
時隔幾個月,鄭家悅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再次主動找來這裡。醫院附近,兩條街之隔,指示往樓下走的箭頭還貼在那裡,經過了風吹日曬有點斑駁。附近沒有人,只有她和許珍貴兩個人探頭探腦。
「……要不咱們回去吧。」鄭家悅開始打退堂鼓,試圖逃走,「我覺得這樣不好。」
「怎麼不好?死馬當成活馬醫,神棍說不定比魔法管用。」許珍貴拖住她。
「我怕這樣太……」
「太什麼?你不是說你都重生了嗎?怕這幹啥?來都來了,問一下嘛。」許珍貴說,「說不定管用。」
「……」
當天晚上,李楷收到了鄭家悅發來的照片,是她開的藥,然後是醫院開的幾張診斷。他們以前為了備孕跑各大醫院的時候都存了厚厚的一摞病歷,這些沒什麼稀奇。
「我這段時間恢復好之後,去全面複診了一次,這些是診斷結果,我覺得你有資格知道,畢竟我們還沒離婚,你還是我的丈夫。」面對著手機鏡頭,真誠地說出開場白的時候,即使排練了很多遍,鄭家悅心裡還是控制不住地泛上反胃的感覺。她努力控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心裡想著如果自己扭曲的表情看起來很像痛苦和悔恨,那也算是歪打正著。
「這段時間,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我之前太任性了,做錯了很多事,現在想想,我心裡很不好受,可能,這都是報應。」她說著說著,還真的眼眶紅了,流下眼淚來。
「醫生診斷了,說我以後可能不會再懷孕了。診斷的單子我拍給你了,你幫我看看。」她說,「我去看了那個有名的老中醫,他也是這麼說的,還給我開了藥,我每天都在喝。我媽還陪我去找我們這邊的一個大師算了,她說我的命格變了,妨礙這幾年生小孩,懷了也會流產。這些她都不知道,但都說準了……」
「你說他能信嗎?」跟許珍貴商量的時候,鄭家悅懷疑地自言自語,「這些話,一看就是給智商不怎麼高又病急亂投醫的人說的。」
許珍貴搖搖頭。「不會信。但是,」她說,「你不是說他們家信嗎?你去問問王秀菲,他們信的那個大仙還是啥的,是怎麼說的,有沒有活動空間。」
一句話提醒了鄭家悅,她就去問了王秀菲。王秀菲也沒有想過之前給她一步步算好了嫁進李家的那位大仙,竟然也是可以買通的,一開始還不相信,鄭家悅拜託她私下裡去問。大仙收了錢非常給力,後來不僅幫王秀菲兩口子算了三胎的可能性為零,還幫李家算了新的宅基地的風水,說不適合綿延子孫,建議孩子成年以前不要住在那兒。
於是也不負鄭家悅期望地算了李楷,讓他們一家人都成功地堅信他倆命裡相剋,出生的孩子就會夭折。只要她是他們李家的媳婦一天,他們就不會再添孫子了。
「但我們畢竟是夫妻。」鄭家悅在視訊通話裡用盡她畢生所學,表現出委屈而難過的模樣,一邊在心裡重建三觀,一邊祈禱李楷醍醐灌頂,「咱們的婚姻是兩相情願的,是領了證的,受法律保護的,怎麼可能被這種封建迷信影響呢?!」
李楷在影片裡沒說話,眉頭緊鎖,甚至還安慰了鄭家悅幾句。「不信,不信。」他說,「我爸媽都是老糊塗了,咱們倆在北京過得好好的,不要信那種東西。」
「我也不會信的,他們都是胡說的,咱們都是高階知識分子,我一個字都不會信。」鄭家悅哭道,「大仙還給我們家算了,說我弟弟馬上就能找著媳婦了,我爸媽一聽,就讓我給他湊錢當彩禮。我哪有錢啊?我的錢是咱倆的共同財產,怎麼可能給鄭前程那個小王八蛋娶媳婦?!」
「……」本來在一旁觀賞他姐演技進階公開課的鄭前程聽見了,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
該算的命都算了,該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