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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的溫度很高,可一旦有人離篝火遠了些,就會被周圍的人推回去。
她們只能含著淚,小心翼翼地避著燎起的火花,屈辱起舞。
時沐一眼就看到了剛剛那個說話的男人,他正摟了一個漂亮姑娘,坐在一張長桌的首位,抓著一隻烤得嬌嫩的羊腿啃食,上好的酒擺了一桌,在他們大力的碰杯時撒的倒處都是。
他身側,一個矮小肥胖的禿頭男人擠著笑臉,正穿梭在長桌間,忙著給在座的每個人倒酒。
男人撕下一塊肉遞給他,他忙點頭哈腰地接過來,狗腿之色盡顯。
桌旁有幾個瘦弱的原住民吟遊詩人,正在賣力地演奏著。
狗腿子禿頭男端著酒經過時,不著痕跡地捏了把吹笛的小姑娘的屁股。
奢靡,荒淫。
時沐想到現實中為了保衛人民而流血犧牲的軍人,再看看眼前這些她救回的人,心底一陣滔天的寒意。
她以前沒見過這樣的場景,或許是這些人算準了她不會在白天回來,掐著時間避開了她。
怪不得原住民們會接連搬離小鎮。
怪不得這些人越來越懶惰散漫,沒有任何人願意跟她出去殺喪屍。
原來他們一直在過土皇帝一樣的生活。
一柄散著寒光的長刀出現在時沐手中,她握緊刀柄,一言不發地走到廣場中央。
在火光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了時沐凌厲的眉眼,和她身上濺著的抹不去的血色。
為首的男人抖了一下,手裡的羊腿竟是跌在了地上,滾了幾滾。
外面的戰士們,連幹吃泡麵都吃得一臉幸福,一粒渣滓都捨不得丟掉。
「你們真是瞞我瞞得煞費苦心。」時沐的嗓音清冷,心也冰冷,「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同胞,都在外面吃苦受罪,朝不保夕!你們在這裡歡喜奢靡,不會於心不安嗎?」
大多數人只是麻木地看著她,僅有小部分人羞愧地低下了頭。
「我知道你們都做了不少任務,也會組隊出去打副本,積攢了不少好東西,自身能力也鍛鍊起來了。」時沐斂眸,「自己主動站出來,跟我出去打喪屍,我們國家的軍人正在艱難應對一大支喪屍大軍,需要支援。」
沒有人動。
為首的男人忽然出聲:「我們出去了,你豈不是自己享福了?」
時沐轉頭看著他,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男人吞了口唾沫,想到自己今天打怪爆了好裝備,這才剛辦了個宴會,就被時沐打攪了,一時間惡從膽邊生。
「兄弟們!」他高聲道,「我看時沐她就是想找個藉口把咱們都趕出去送死!她不想讓咱們過好日子了!她想把咱們都弄死封口!等咱們死了,她就自己享福,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當大王了!」
「咱們不能坐以待斃,聯合起來打倒她,爭取自由啊!」
時沐眼尖地看到,男人身後有不少人神色微動。
男人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忽然抽出一把大刀直衝時沐而來,想要先發制人,徹底解決她這個隱患。
他現在是這裡最強的人,打敗時沐之後,把她囚起來當自己的女人,整個異界不就他說了算了?
男人越想越得意,嘴角揚起邪性的笑容,一時間竟是連怎麼分配鎮上這些美人都想好了。
他要一個月不帶重樣的!
胸口被長刀完全刺穿的時候,他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
時沐神色淡淡,眼底藏著無盡的失望。
她抽回長刀,把男人的屍體甩到一旁,昂首掃視了一圈四周。
「我想你們都忘了,是我從世界末日救了你們,是我給了你們可以輕鬆生活的環境。」
「經歷過糟糕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