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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明天親自來看。現在我想泡溫泉,我記得他們說這裡的溫泉還可以?」
「是。我請飯店準備一下。」
「那我等你上來接我。等會兒你也一起下去。」
愚鳩點了點頭,向自家少爺伸出手。梁諭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攤開掌心,原來是那瓶指甲油,說來他還沒給自己塗上呢。
「帶下去。」
他決定待會泡湯時來做這件事。
2。
究竟愚鳩對做(求放過)愛抱有什麼看法,梁諭一點也不清楚。反正能硬,他就只負責享受對方繃緊身體的沖(百米)刺。他把手環到愚鳩頸後,隔了蒸騰的霧氣、給十指擦上指甲油。
「奇怪,明明在優兒手上時很好看的。」
他不滿意指甲油在他指尖顯出的顏色。愚鳩很無趣,聽到他的抱怨也不會有「我覺得好看」、或「確實不好看」之類的反應。他悶頭執行梁諭給他的任務,稍微弄痛了少爺,臉上飛快地捱了記耳光。
「我覺得你只要說點話,就可以避免你的失誤對我造成的不愉快。」
「是。」
「是什麼是?說話啊!」
顯然這對愚鳩來說是個棘手的要求,他的動作有一剎的停頓,直到梁諭勾緊了他的脖子催他繼續。
「……白色的裙子很難清理。」
「所以?」
「弟兄們都不太擅長洗衣服。」
梁諭不耐煩。愚鳩的說話方式、和他進入他身體一成不變的節奏,都令人打從心底生厭。
「什麼跟什麼?」
「會弄髒衣服的事,下次還是叫屬下來做吧。」
梁諭臉色一沉。被綠蔭環繞的露天溫泉池彷佛也沾上腥氣。他推開愚鳩,撈起自己及腰的頭髮在手中端詳,一吋一吋檢查是否留下血跡。愚鳩離開他後默然地站在水池中央,直到他家少爺恢復滿意的表情,緞子似的長髮「嘩」地落入水下,很快地散成扇形。
「說得很對呢。在外弄髒的話,要是想穿時沒有乾淨的裙子可以換上,好好的心情都會被破壞呀。」
白玉無瑕的臉展開笑容,被燙紅的雙頰襯得更加美艷。若不知他是男人……不,也許知道了也一樣,任何雄性都不可能把目光從這笑靨上移走。然而愚鳩便做到了,面對上一秒還在他身上糾纏的美貌生物,他下意識的反應便是將臉別開。
梁諭的笑僵在那裡,他在羞辱他,要不哪個人會在做(笨鳥你看看你)愛中途被推開還情願盯著池邊的碎石紋看?他下身那賤東西還好好地站著,不是不能,只是對他沒有。
「你滾出去,讓李伊爾過來。」
「李的休息時間到……」
「讓他來!或者隨你叫個沒事的來□□!」
梁諭倒想看看愚鳩這副樣子怎麼走出去。又或,就留下來吧?難得這裡的溫泉不壞。青城是個好地方啊,空氣中是自然而野蠻的氣味,有遍山的原木林芬芳、與舊磚房粉碎成的灰燼,有口音溫婉的居民、也有破爛卻魅人心神的信仰,既然都到了這裡了,幹著與應當做的相差甚遠的事,那何必還戰戰兢兢如同他們一直在那令人窒息的漢平?
「我去幫您叫李。」
然而愚鳩真的走了出去,梁諭看他在腿上狠掐了一把,硬生生地把自己掐軟。
3。
更衣間出口的兩株盆栽都早已枯萎,要是在本家,梁諭看見一定大發脾氣……愚鳩出神地想著。倏地聽見溫泉那頭踩水而來的腳步,和一道春風得意的聲音同時靠近。
「你還在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