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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中間位置，雖然臺上的細緻景象不是看得很清，但那個女孩子的長相他還是能隱約看出輪廓。

太像程子旭了，兩人除了性別不同，幾乎一模一樣。要不是身高比程子旭矮了點，他都要以為是程子旭女裝扮的。

晚會開始了，先是一段鼓聲震天的開場舞，然後四位主持齊齊亮相。

江羽騫平時一般都是休閒打扮，很少見他穿正裝。這會兒裝西裝，打領帶，身量挺拔，一口十分流利的普通話，周皓移不開目。

周圍不少女生都舉起手機&ldo;咔嚓咔嚓&rdo;連按數下，周皓也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神情緊張又十分具備儀式感。

&ldo;咔嚓‐‐&rdo;閃光燈的鏡頭下，是他苦苦執著的純淨青春。

拍完照，他趕緊把手機關屏，生怕別人窺見他的小心思。

周圍是嘰嘰喳喳小聲嘀咕的學生們，他們左顧右看，前後扯話，周皓如同一尊雕塑，嚴肅而認真地坐在觀眾席，他甚至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江羽騫如果看見他這副神態，一定會趁機譏笑他，他都能想像得出來那人嘴角的不屑一顧。

不過那人沒這個機會，因為他從來不會在江羽騫面前表現最初的自己，他會把這份卑微藏得嚴嚴實實。

&ldo;我去，真的好帥啊！&rdo;

&ldo;聽說是大四的學長，蟬聯四屆校草，啊啊啊啊我不能呼吸了！&rdo;

&ldo;有物件沒？&rdo;一個女生問。

&ldo;好像沒有……&rdo;語氣顯然不太確定。

&ldo;這麼帥！居然沒物件！多半是gay！&rdo;

&ldo;你腐眼看人基啊！&rdo;

然後周圍是一陣鬨笑，年輕，充滿無限的活力。

……

不過才安靜了片刻，那幫女孩兒又開始了。果然，女孩扎堆的地方，總是像麻雀啾啾啾似的，有說不完的話。

&ldo;你看臺上那女的，是不是校花程靜好啊，長得也不咋滴。&rdo;

&ldo;瞧你酸的，我覺得她長得超漂亮！&rdo;

&ldo;是挺好看的，她還有一雙胞胎哥哥，臨床院兒的，也超帥！&rdo;

周皓猛然頓住，隻言片語中，他得知了重要資訊‐‐臺上那位主持人叫程靜好，是程子旭的妹妹。

怪不得這麼像……

周哈又仔仔細細地盯著那女孩看了許久，幾乎一模一樣，不得不感概造物主的神奇。

心思被攪亂了，周皓傻愣愣地坐在觀眾席，眼睛裡只剩下臺上的嬌小倩影，娘炮的妹妹……

一連坐到晚會結束，他才恍然，哦，已經結束了啊。

他趕緊跑出了禮堂，就站倚在禮堂外的白牆邊，等著江羽騫。

一會兒的功夫，江羽騫出來了，身邊還跟著程子旭的妹妹。男孩還是舞臺上那身衣服，女孩呢，另換了一套。黑色針織半袖，下半身是灰色紗裙，把她的身材拉得又瘦又長。

很快，那兩人從他面前擦過，周皓覺著時機已到，喊了一聲，&ldo;江羽騫。&rdo;

那兩人同時回過頭，女孩是滿臉禮貌的笑意，而男孩，則是一臉不悅。

這是周皓樂得所見的，江羽騫不高興，他就高興；江羽騫不痛快，他就痛快。他倆總是反著來，誰也不想對方好過。

他走了上前，沒看女孩一眼，而是直直盯著男孩，語氣是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