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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褲子已經被衛生間裡潮濕的地面弄髒了，小夥子們七手八腳地幫他把褲子脫掉，把他扔到了床上。董原一看那邊還有兩個美女在等著呢，便過去躲在影片以外的地方關掉了影片，並給她們發訊息說鄰居出了點意外，他去看一下。總得給錢千萬留點面子吧?!

&ldo;他媽的，誰這麼想害我啊?&rdo;

錢千萬包在被子裡還在發抖，雖然知道只是一個氣球，但那第一眼看見時的恐懼卻不會隨著氣球的出現而消失。董原研究著那個氣球，是個很普通的氣球，在任何小商店裡和夜市的地攤上都可以花幾毛錢買到一隻。

&ldo;看不出這是故意的，&rdo;董原把氣球亮到錢千萬面前，&ldo;有可能是誰拿了玩的，結果脫了手，它就飛了，然後又被你窗子下面的一些電線之類的東西纏住了，然後它就正好飄到你的窗戶前，就把你嚇成這樣了。&rdo;

那幾個小夥子無聲地笑了。

錢千萬眼睛躲避著氣球，直搖頭：&ldo;我第一眼看見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是什麼氣球，你不知道它當時多麼像一個人頭啊!&rdo;

&ldo;像那天在門上的那張臉嗎?&rdo;董原問。

錢千萬一愣，搖搖頭：&ldo;不像。那張臉似乎連鼻子眼睛都能看清楚，一點都不像。&rdo;

&ldo;那就是說，這個氣球只是巧合了?!如果他想用這個嚇你的話，氣球掛在外面，有可能被人摘走，而且，他也未必肯定上衛生間的是你而不是別人。&rdo;

&ldo;可一般時候，只有我在這裡啊。&rdo;錢千萬有氣無力地說。

&ldo;一個氣球，除了把你嚇一跳外，不會有什麼更大的作用。他費這麼大勁地嚇你一跳，也太無聊了吧?!&rdo;一個小夥子說。

董原也覺得有道理。

&ldo;那裡人來人往的，也可能是那裡夜校裡的學生在那裡散步系在那裡的呢。&rdo;又有人推測。

錢千萬苦著臉不說話。他確實嚇得不輕，如果此前沒有在門上窗子裡見過那張臉，他也許不會嚇成這個樣子呢，那張臉把他的膽子徹底嚇沒了。

&ldo;你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想這麼嚇唬你呢?&rdo;幾個人圍著錢千萬坐在床上，研究起來。

四十七、

錢千萬已經平靜下來了，他抱著被子坐起來，靠在床頭上，想了半天，搖搖頭：&ldo;我想不出來。我最近得罪的人，基本沒有，生意往來上，有點摩擦都屬正常，想不出誰會這麼處心積慮地想嚇死我。&rdo;

&ldo;關靜呢?&rdo;一個小夥子問道。

錢千萬直搖頭：&ldo;她在我面前哭一天或者是喝藥自殺，都有可能，但這個，我想不出她能做出來。她不是那種功於心計的人。&rdo;

排除了一個最有可能的，其他人自然更不可能了。

&ldo;有沒有是你的錯覺啊?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怕的臉，全是你的臆想。&rdo;一個小夥子說。

錢千萬立刻叫了起來：&ldo;影片的照片都拍到了，而且還有那張卡片，我的臆想怎麼可能有實物出現呢?!&rdo;

都沒話說了。

錢千萬自稱沒有得罪什麼人，那究竟是誰想這麼折磨他甚至有可能是想害死他呢?!

&ldo;我看過了，如果想著不踩凳子而把臉從門上那個窗子裡露出來，至少要一米八以上才行。&rdo;董原說。

幾個小夥子立刻跳下床去測量了一下，確實如他所說。

&ldo;也有可能是踩著凳子，雖然我沒注意到哪個凳子有變動，但也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