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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原大人作何想？&rdo;

&ldo;我在想，這朝堂上，他只得一人心就夠了，儘管那人此刻被禁錮在牢獄之中。&rdo;

洛平抬頭看他，似有不解。

&ldo;洛大人，當年你被先皇罷官後，我在大理寺見過一個孩子。&rdo;原序謹慎地說著，&ldo;那孩子顯然再找著什麼，只可惜，他要找的東西，已經不在了。&rdo;

洛平笑了：&ldo;原寺卿，你想太多了。那孩子要找的東西，真的已經不在了。&rdo;

原序沒有多說什麼，負手離去。

洛平垂首看向地上的字。

水跡即將乾涸，已顯不出那兩個字的細緻輪廓。

洛平微微皺眉，不甚滿意‐‐果然，無論怎樣用心，他也寫不出草書的灑脫。

或者，&ldo;周棠&rdo;對於他而言，本就永遠也灑脫不了。

‐‐‐‐

周棠是一路殺回來的。

大軍過境，剛開始時朝廷未能反應過來，幾座城池被他直接拿下。

由於守城之人均是寧王一派，確實符合&ldo;清君側&rdo;的名頭，故而附近城池的守將未敢支援。之後寧王緊急排程回防，卻仍然止不住定北軍回城的步伐。

進駐華州之時，方晉望著鋪開的大承全景圖搖頭嘆息：&ldo;沒了洛慕權，小皇帝做事著實畏首畏尾了些。朝中那些所謂謀臣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嘴臉，什麼事情都要分成好幾派來辯論，小皇帝拿不定主意，這就錯失了良機啊。&rdo;

周棠冷哼：&ldo;是他們自己不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以為本王就是那麼忠厚老實的匹夫，幫他們打敗了寧王就會收手臣服。就算小夫子在他身邊又怎樣？小夫子會幫他打我麼，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rdo;

&ldo;呵，王爺未免也太自信了。&rdo;有些話周棠不去想，方晉也不敢說。

比如洛平這三年來任勞任怨地守在小皇帝身邊，除了為他們鋪路，究竟還為了什麼。

&ldo;明日便攻下延州。&rdo;周棠在地圖上指出線路。

&ldo;王爺，延州是寧王控制六王爺的地方，守城將領俱是寧王的人，但真正的城主是六王爺，三王爺和六王爺與寧王有仇，他們理應算作小皇帝的勢力。奪城之後，是不是要把控制權交回六王爺手中比較好？&rdo;

周棠挑眉：&ldo;我奪的城，為何要給他們？區區周楊，讓他陪他哥一起守皇陵就是了。&rdo;

&ldo;這個嘛……&rdo;方晉斟酌道，&ldo;王爺這麼做，就是明擺著要削弱小皇帝了，如此一來，恐怕振遠將軍便要在皇城腳下等著咱們了。&rdo;

&ldo;要戰便戰，已到了這一步，再瞞藏著掖著也沒什麼意思了。&rdo;周棠道，&ldo;但周楊決不能輕易放過，我定要讓他吃點苦頭！&rdo;

&ldo;這是為何？&rdo;方晉不明白，周棠與六王爺之間是有什麼瓜葛？

&ldo;為他曾經縱狗傷過小夫子！&rdo;

小夫子身上那些血淋淋的傷口，他一輩子也忘不掉！那時候他無力還擊，如今要報仇，也並不算晚！

攻下延州之時，不知為何，被軟禁於房中，原本應該平安無事的六王爺周楊，竟然被不知從哪裡竄入的豺狗咬傷，被救出時渾身是血。

越王見狀，即刻命人帶他去醫治，並以戰場危險為由，把他直接送得遠遠的一直送到沛州帝陵。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