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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呆,叫她傻丫頭。
佳期一直不知道阮正東是做什麼的,她甚至詫異,阮正東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姓名職業,竟然隔了數日就差花店送大捧的白色玫瑰上公司來。
周靜安看著那些荷蘭空運來的白玫瑰,尖聲叫嚷,按捺不住飛身就撲過格子翻花間插的簽名:“阮正東?這人是誰?”
佳期一下子想到那盒火柴,只詫異此人神通廣大,看看花倒是可有可無的樣子。周靜安已經呱呱叫:“小姐,這種玫瑰要多少錢一枝,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如今哪個男人肯隨便買這種花大把送人?”
佳期說:“錢多的就會唄。”
周靜安只差念阿彌陀佛:“你總算明白了,這麼個有錢的主兒,好好把握啊。”
佳期說:“把握個頭啊,這人不是好人。”
周靜安“切”了一聲,說再濫的人也比“進哥哥”要強啊。
佳期一聽到郭進的名字就頭疼,那郭進是全公司出了名的“進哥哥”。佳期剛進公司那會兒不知道好歹,本著團結友愛的同事之誼,在某個case上主動幫了他一把,誰知就幫出無窮無盡的後患來。一想到這事,佳期就悔斷了腸子,本來不過點頭之交,誰知這郭進竟然在年會聚餐上借酒裝瘋,聲淚俱下地向她表示:“佳期,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還深深愛著我前妻……我更不能對不起我兒子。佳期,我對不起你啊……”
佳期當時就嚇傻了,連聲說你誤會了你誤會了,偏偏這還深深愛著前妻的郭進,有事沒事就到他們部門來晃一圈,來了就含情脈脈地凝視,佳期都快被他那“秋天裡的菠菜”嚇出毛病來了,隔了不幾天,又以這樣那樣的理由約她出去。佳期斷然拒絕,他倒是傷心欲絕:“佳期,我知道我不該當著那麼多人指出你暗戀我,但我現在接受了你的感情呀。”佳期啼笑皆非,實在對他的胡攪蠻纏死纏爛打忍無可忍,一度甚至動念想辭職以避之,最後還是捨不得薪水,忍氣吞聲一天天捱下來。
也許正是周靜安那張烏鴉嘴說中了,晚上下班的時候鬼使神差,竟然在電梯裡遇見郭進,嚇得佳期背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果然,郭進又約她出去吃飯,她說:“我約了朋友。”
郭進追問:“你約了什麼朋友?”
佳期冷著臉答:“男朋友。”
郭進倒笑了:“別騙人了,你哪兒來的男朋友?”油光發亮的一張臉湊上來,“我請你吃飯,嗯?”
最後那句長長的尾音真把佳期給噁心著了,只恨電梯下得慢,自己不能立刻跳出這牢籠去。幸好手機響起來,她像撈到根救命稻草,立刻接聽。
“佳期?我是阮正東。”富有磁性的男性低沉嗓音,郭進的眼光嗖嗖地剜在她身上,她只差沒感激涕零這通電話的及時,根本顧不上追究對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手機號:“哦,你好。”
“我在附近,你晚上有沒有時間?”
她馬上答應:“好,我剛剛下班,你來接我?”
他笑聲爽朗:“給我十分鐘。”
郭進真的好耐性,一直在寫字樓前走來走去,直到看到阮正東的那部車,她上了阮正東的車揚長而去,一剎那郭進的臉色真令佳期覺得大快人心。她本來不是虛榮的人,但有白馬王子似的人物翩然而至,拯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不是不感激的。所以上車之後,對阮正東也就特別假以辭色,老老實實陪他去吃了一頓飯。幸好這頓飯也不是他們單獨兩個人,而是一大桌朋友,有男有女。酒足飯飽就湊臺子打麻將,不知道有多熱鬧。他們牌打得極大,誰贏了誰就滿場派錢,凡在場不管是誰的女伴人人有份,起初獨獨她不肯要,於是便有人叫:“正東,你這女朋友前所未有啊。”
阮正東也只是笑,慢條斯理地往菸缸裡撣著菸灰,隨手將那幾張紅色的鈔票塞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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