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獨嶺異崖 夜間行軍(第2/3 頁)
”王樸詐言道,他十分撻定沒有見過屋內這女人,此女聲線磁酥,以他的閱歷可估是一個知性女,這種女人在古代太稀有,過目絕不會忘。
“啊。”果然屋內之女被王樸的這番詐言嚇得驚撥出聲,這坐實了王樸的猜度。
半響滯結不話,屋內之女終於又惱意蔓生道:“哼,醜人多作怪。”
“嘿嘿。”王樸逞性,愈發嘚瑟。
“娘,他是騙你的,他並不醜。”一口稚嫩的女娃音劃破寂寥,宛如一根金槍扎中王樸的心口。
“住口啦。”這為孃的女子捉急斥道。
“哦。”又是一聲弱弱的娃娃音,王樸這回聽的真切,左面這廂房住著一個蘿莉,右面廂房是知性少婦,竟是一對母女花。
金青眉頭緊蹙成川字,老爺命他看住這個園子,是不許外人進去擾夫人清修,但這一回忌於王樸的官軍大將地位,他只能在一旁木頭般杵立,敢怒不敢言。
“這位小姐好心腸,還不顧長輩責罰也要為我解圍,王某在此謝過。”王樸心裡好笑,他實在以為這對母女很有趣,今兒興頭上來,恣意調戲人家。
“不,不用。”果然左廂房的小蘿莉到底臉嫩,又羞澀辭謝。
“嘭。”右廂房門猛地分推開來,王樸循聲看去,就見一個細腰婦人背燭影昱立門堂前,倒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只是這用力過猛的推門,估計當面之人該沒有好心情罷。
不待王樸言語,這婦人纖指一揮,怒道:“我父乃進士陳定思,官拜巡撫,我夫舉人,你快滾。”,
王樸驚了,這婦人怎的喜怒無常,正說著話就突然發飆,他自省是否說了錯話,但是仔細將自己的話從頭往心裡過一遍,可也不得要領。
“告辭。”王樸被這婦人厲色唬的興致盡無,只好悻悻回返。
深夜,幽暗曲徑,遠遠有十餘個火點成排挪移,二十餘騎急蹄擾亂了寂空,牛家堡內頓時雞譁犬吠,喝了些酒,入眠正酣的王樸猛然坐起,從視窗探頭遠了,頓見下方軍營裡營門大開,尋思這是自己人回來了,又數了數火把,一共二十餘陸續進營。
“下去營內問明緣故。”王樸趕緊起身合衣開門出去,對衛兵吩咐道,按軍中的常態,夜不收撒出去不會幾十騎成群結隊回來,只恐某個騎兵百人隊在運送軍火的半路上遭劫,這是逃回來的殘兵,念及此,不免惴惴,一隊騎兵百餘人,若只是逃回來二十餘,這個損失實在太大。
約一刻後,衛兵進來稟報,言第三騎兵隊在西南五十里,一個鐘姓豪強的塢堡內發現失蹤多時的溫體仁。王樸一愣,遂命劉一山和林昌興過來議事。
“潑天大運啊,大人,我們趕緊去接這位溫大人。”劉一山不甚思,喜形於色道。
“不妥。”林昌興蹙眉搖頭道。
“是不妥。”王樸嘆息一聲道:“我是東林黨。”
“大人,依卑職淺見,諸公明事理,我們只要說明原委,斷無救了一位當朝重臣還倒吃罪的道理。”劉一山理直道。
王樸斜眼細瞄劉一山,實在看不出他那張黝黑臉上有嘲諷之意,終於悚然而驚,長嘆道:“啊,黨爭果然是叫人慾罷不能,我不知是從何時起,就處處以東林黨人自居,從前不是這樣。”
“那大人是打算投溫體仁嗎。”林昌興愁問道。
“那當然不可能,我又不是三姓家奴。”王樸斷然搖頭,又自言自語道:“我要是背叛東林,溫體仁也未必能信任我呀,再說徐老他前些日子險些被皇帝殺掉,近幾日又聽說皇帝很寵他,哼,我是不信的,還不是看在我這支軍馬只聽徐老的份上,凡不是徐老派來的人,我一概連大門都不讓進,比如那個候恂的家僕就被我將手指頭剁了,皇帝這才明白了我的態度,只要我改投溫體仁,徐老就立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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