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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醐只覺他的氣息比那炭火更灼熱,想躲卻躲不開,只能硬撐:&ldo;奴才倒是覺著穿男裝更舒服些。&rdo;
康熙摩挲著下她坎肩上那雪白的風毛,聲如絮語:&ldo;穿男裝豈不是辜負了這傾國傾城的美貌。&rdo;
玉醐對他的誇讚絲毫不覺開心:&ldo;萬歲爺謬讚,奴才不過平庸之姿。&rdo;
康熙輕柔的嗔道:&ldo;不準再自稱奴才,朕若當你是奴才,就不會賜你旗裝,你可知道這旗裝律法規定是不準漢人女子和奴才穿的,所以朕非但不當你是奴才,朕還要給你抬旗。&rdo;
康熙也知道她想召玉醐進宮,會承受各方面的阻力,特別是太皇太后,所以他找來周孔孟、於化雨、黃鼎臣和蓋鐵鍋四個寵臣商量了下,四人對他想為玉醐抬旗沒有異議,只是最後周孔孟特別提醒他:&ldo;玉姑娘經歷過玉耕儒給抓走的一幕,心裡必然會疙疙瘩瘩,主子即便召進宮去,她也不會開心,解鈴還須繫鈴人,主子還是先撫平她心頭的傷疤,至關重要。&rdo;
周孔孟賊精,這樣說表面看著像是為著康熙好,實際是要康熙知難而退,因為誰都看出玉醐根本不屑於做他的嬪妃,即根本不喜歡他。
康熙只知其一,覺著周孔孟言之有理,所以才賜玉醐以旗裝,當下深情款款柔情似水,也是為了安撫玉醐的情緒。
然,玉醐即使能忘了父親給抓走家又被抄家的事,怎麼能忘了母親因此而瘞玉埋香呢,聽康熙說要給她抬旗,玉醐冷冷一笑:&ldo;奴才曾經是罪臣之女,就像齊答應說的,即使現在家父無罪釋放,那也是曾經犯過罪的,奴才當初沒入辛者庫已經是皇恩浩蕩,怎敢奢望抬旗,再說即使名義上奴才成為滿人,那又怎樣,奴才骨子裡就是漢人。&rdo;
其實她心裡並無漢人滿人蒙人區分,如此強調,是她知道滿漢不通婚,想以此打消康熙的念頭。
康熙見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心裡早已不痛快,可是為了周孔孟說的,忍耐道:&ldo;你骨子裡的東西,會一點點改變的。&rdo;
玉醐抬頭看他,大膽的看著,目光如火炬,不是熾烈,卻是快燃燒的憤怒,努力剋制,得以輕緩道:&ldo;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比如……&rdo;
康熙皺皺眉,感覺她這比如後面,必將是一宗巨大的,讓她一直無法釋懷的事,揚起眉,萬分的好奇道:&ldo;比如?&rdo;
玉醐頓住,當下的話一旦說出,一切便都赤裸裸血淋淋了,輕者以下犯上觸怒聖意,重者也差不多會丟了身家性命,她僵硬的挺跪在那裡,良久,只等康熙重複:&ldo;比如呢?&rdo;
玉醐心一橫道:&ldo;比如家慈之歿。&rdo;
終於終於,終於說出了這句話,她彷彿卸下了心頭的一座山。
康熙把手從她肩頭處挪開,坐直了身子,嚴肅道:&ldo;朕知道你母親病歿,這或許讓你太過傷心,以至於脾氣不好,可是你要明白,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你不該沉淪其中不能自拔。&rdo;
他竟這樣無知無覺,玉醐只好把事情往縱深了說:&ldo;可是皇上知道奴才的母親是如何歿的?&rdo;
康熙突然想起之前的事來,之前她就是這樣問過自己,後來給別的事岔開了,康熙覺著,她母親的歿一定非比尋常,就道:&ldo;說給朕聽聽。&rdo;
玉醐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頓道:&ldo;皇上下旨抓捕奴才的父親,奴才的母親,悲憤至極,氣絕而亡。&rdo;
她說完,大概是瞪得眼睛痠痛,那痛成為一滴淚,落下來卻是無聲無息,也不見她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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