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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喬絨面前的課桌上便堆滿了好吃的。
都是喬星移的朋友們主動貢獻出來投餵她的。
喬絨道完謝,順手翻了翻,最後從一堆零食裡翻出一瓶還泛著涼意的酸奶,然後擰開瓶蓋坐在最後一排的椅子上晃著腿慢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窗外的香樟樹上蟬聲聒噪,但可能因為吹著空調又喝著冰酸奶的緣故,所以喬絨竟然也不覺得煩躁,反而漸漸生出了一點睡意。
她快速把瓶子裡最後幾口酸奶喝完,然後四下望了望,隔空把酸奶瓶投進教室後門的垃圾桶。
然後往桌上一趴,嘟囔著對身邊的喬星移說了句:&ldo;困死了,我先睡一覺啊!&rdo;
說完也不等喬星移回應,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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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絨是被講臺上的說話聲吵醒的。
睜開眼睛的瞬間她還以為自己現在仍然在自己班級的課堂上,直到視線慢慢聚焦到身邊的喬星移臉上,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她今天請了病假,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只有阿姨的家裡待著,所以特意轉了兩趟地鐵跑來z大找哥哥。
講臺上的聲音還在繼續。
清潤、溫和,質感十足。
再加上普通話標準,所以即便喬絨根本聽不懂他說的那一大段專業名詞,但光聽聲音,依然覺得舒服而享受。
就像她剛才在開著空調的教室裡喝下那一罐泛著涼氣的酸奶一樣,讓人不由自主地萌生出懶洋洋的睡意。
這樣好聽的聲音,讓喬絨都有點不太敢去看講臺上的人了。
因為有一種非常沒有科學依據的說法是,通常聲音好聽的人,臉長得都比較抱歉。
於是喬絨就這麼維持著半趴的姿勢聽著講臺上的聲音,又繼續閉目養神了十幾分鐘。
直到講臺上的聲音點到了喬星移起來回答問題,喬絨才忍不住從臂彎裡抬起頭來,朝講臺方向看了一眼。
只一眼,喬絨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突然摁下了暫停鍵,從心跳到呼吸,都短暫地停頓了一秒。
講臺兩側的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拉了下來,整間階梯教室的光線被垂落下來的遮光窗簾分割成了不規則的兩半。喬絨所坐的後半段處在明亮的光線裡,而講臺,包括講臺上的年輕男人,都陷在略顯昏暗的光影中。
男人身上依然穿著喬絨中午在z大校門口見到他時穿的那套純黑色的西裝,內搭的白襯衫系得一絲不苟不說,甚至還規規矩矩地打了一條深色領帶。
他一邊聽著喬星移回答問題,一邊不時側身在黑板上寫著什麼。那隻手不僅握傘柄好看,執起粉筆也同樣好看。
隔著一整個階梯教室的距離和晦澀的光線,略微有點近視的喬絨其實並不能很仔細的看清楚對方的眉眼,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但即便是一個輪廓,也能看出對方黑髮如墨,鼻樑高挺。
喬星移回答完問題之後,男人沒有急著讓喬星移坐下,而是把手上捏著的粉筆扔進粉筆盒,然後輕輕拍了拍西裝外套上的粉筆灰,隨後才淡淡地看了喬星移一眼,柔聲道:&ldo;回答得不錯,請坐!&rdo;
雖說他從始至終看的都不是喬絨,但喬絨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他清清淡淡的目光籠罩著。
瞬間就覺得教室裡的冷空氣變得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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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喬星移坐下,喬絨立刻輕輕拽了拽喬星移的衣袖,小小聲地叫道:&ldo;哥哥!&rdo;
喬星移偏頭看了她一眼,滿臉防備:&ldo;……幹嘛突然叫得這麼親熱?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