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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徐邵華確定,一定是那個人寫的,而且是寫給自己的。
他一下子想起來那段時間,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
現在的徐邵華,住在這個城市頂好的小區裡,開著曾經自己做夢都不敢想的車子。
理應來說,他最厭惡的就是和那個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可是為什麼,只要輕輕一開啟回憶的開關,就還是會想到那個人呢?
「陳聽白,你到底什麼時候寫的這個呢?
作者有話要說:
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小白來了!
第2章
1
早上七點半,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是陳聽白的起床時間。
他要花將近一個小時洗漱穿戴好,要趕在八點半的時候吃早餐。
這樣才能在十點鐘的時候趕到藝術學院附近把字畫廊【字裡】的門開了,雖說身體也就這樣了,但是開門做生意還是得有個做生意的樣子。
開門迎八方客,得先開門,剩下的八方客來不來就不關他的事了。
從受傷以後,陳聽白不管做什麼都是慢條斯理的,特別是吃東西,兩片吐司他都能吃很久。
吃的慢,總比姿勢難看要好,陳聽白每次都會這麼安慰自己。
呂老師在他對面,看了他好幾次,想要說點什麼,又沉默下來,專心給兒子的吐司上抹花生醬。
「媽,有話就說吧。」還是陳聽白自己打破了沉默。
「也沒什麼,就是你師兄知道你把你章摔壞了,特意給你找了幾塊好石料,讓你回頭去挑挑,他給你重新刻一個,我想著也好就應下了,你看你什麼時候過去一趟?」呂老師說的小心翼翼,一直在看兒子的臉色。
陳聽白放下麵包,轉著輪椅退出了餐桌,讓胡聰去開車。晾著呂老師在餐桌上左右不是。
「兒子,我聽醫生說了,你這兩年恢復得很好的,是可以的……」
「媽,我還趕著去開門的,最近挺多字畫堆廊裡,我要抓點緊。」陳聽白打斷了呂老師講話,出了門,匆匆忙忙,連蓋在腿上的薄絨毯都沒來得及拿。
一路上,陳聽白心裡都很煩躁。煩躁的事情很多,煩躁前兩天摔壞的那個章子,好歹也跟了自己十多年了,懊悔發脾氣掀桌子也不該把它摔了。
更煩躁自己母親又自作主張給自己兜了個人情債,現在這樣,就算有上好的石料,就算精雕細琢個章回來,還不就是隻能放著,他哪裡還能完成一幅作品後心滿意足的落個章在上頭。
到了字裡,開了門,他讓胡聰去給他買籠虎皮雞爪,他自己沏壺茶等著加個餐。
怕什麼來什麼,師兄來了。
陳聽白臉立馬拉下來。「你們大學老師很閒嗎?為什麼總是往我這裡跑?」
師兄性子急,估計是一路小跑來的,端起茶盅就喝了一大口,被燙的長呼一聲,「這不是看你開門了嗎?來喝口茶。」
陳聽白一向看不慣師兄喝茶的樣子,太魯莽。
不過也是,也沒幾個年紀輕輕的人能有他這種閒時坐下來慢慢品。
「喝了就走人,一會我虎皮雞爪來了你要是敢伸手拿,我讓胡聰把你扔出去。」陳聽白眼睛都沒抬,往自己的茶盅裡注滿,捎帶著給師兄也沏了杯茶。
「不喝了,一會上課了,這個給你,前兩天我託人從外地帶來的,好料子。你看看能入你眼嗎?要是行,我給你刻一個,還是東風過耳吧?陰刻陽刻?」
師兄從兜裡拿出來一塊石頭,是塊白玉,色澤圓潤,拿來刻章是真的很不錯。
「師兄,你覺得現在的我,還要個章有意思嗎?別在我身上浪費心血了,陳聽白已經不拿筆了。」
或許七年前的陳聽白看到這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