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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袖子將臉遮住,小聲道,「寡人平日也無事可做……」
「兒臣忘了說,父皇還在寢宮私藏玉雕美人,日日把玩,」秦宿瑜又給我補了一刀道。
穆嫻的笑就停了,冷冷的盯著我。
我把頭往下埋,辯解道,「食色性也,寡人玩個玉雕又礙不著誰。」
穆嫻將手往桌上一拍。
我戰慄著身,不敢說話了。
穆嫻站起身與秦宿瑜道,「看來是本宮多管閒事了,即是陛下自願和太子殿下習武,那本宮就不打攪了。」
她伸腿就要往臺下跳。
我趕緊揪住她的衣角,乞求道,「愛妃,愛妃,寡人除了玩玉雕,真沒做其他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能不管寡人死活啊,你答應了寡人要救寡人脫離苦海的!」
穆嫻轟了我一把,飛速下臺離開了練武場。
我七手八腳的也想往臺下跳,身後秦宿瑜陰惻惻的嗓音響起,「父皇磨蹭什麼?兒臣給您點的香都快燒完了,還不快過來讓兒臣教您扎馬步。」
第7章 叫爸爸7
我扭過頭跟他飄著聲道,「寡人覺得胸悶氣短,約莫是中暑了。」
說著我一側身倒在臺上閉住眼睛裝暈。
我都暈了我就不信他還能抓我起來。
可惜我想的太美,我在地上還沒挺過半刻鐘,就被潑了一臉水,一睜眼正見他手裡拿著空盆,勾著笑看我,再是能忍我也忍不了這王八羔子這樣對我,我抹掉臉上的水,怒聲沖他,「你敢往寡人身上潑水!」
秦宿瑜將盆扔給周歡,道,「再端盆水來。」
還想潑我?
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抖了抖袖子上的水,濕著眼求他,「寡人知錯了,可是寡人衣裳濕了,得回去換身乾淨的。」
秦宿瑜踢開腳邊的凳子,朝我走來,「兒臣偶爾住在這裡,父皇若是不嫌棄,先穿兒臣的衣裳。」
我瞅著他兇厲的眉眼,嫌棄兩個字在嘴裡轉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來,只得道,「寡人和皇兒是父子,能共穿一件衣裳傳到外面都算是一樁美談了。」
秦宿瑜挑起眉,朝左邊的一間屋指了指。
我急忙爬下臺子,拽周歡道,「你陪寡人去換衣裳。」
周歡傻愣愣的捧著手裡的水盆道,「陛下,奴才還得去給太子殿下接水。」
我踢他的腿,兇道,「寡人是你的主子還是他是你的主子!」
周歡面上顯糾結,一時竟不知聽誰的。
秦宿瑜下了臺,走到我身旁,一把將我後頸的衣襟提起,散漫著聲和周歡道,「你去接水,孤給父皇更衣。」
周歡一溜煙跑沒影,就像後面追著條瘋狗,我仰頭看了看秦宿瑜,他的視線還掛我身上,我打了個激靈,這條瘋狗瞄上我就不放了。
是可忍熟不可忍!我豈能任由他捏圓搓扁,我可是皇帝!
我掙紮起來,揪著他的前襟推他,「寡人受夠了!你記恨寡人,有本事殺了寡人啊!」
他陰沉著臉盯我,另一隻手摸到腰邊的劍鞘上。
他他他他他真要動手……
我好不容易重活一回,我還想再當五百年皇帝。
我怕。
我鬆開他的衣襟,幫他撫平褶皺,學著芙妍那矯情的語氣道,「寡人跟皇兒鬧著玩,皇兒心胸寬廣斷不會介意,寡人才做父親,還不熟練,皇兒多擔待些。」
秦宿瑜一臉面癱,倏忽張手往我腦袋上拍,「腦子進水了?兒臣給您拍出來。」
我:「……」
我被拍的暈乎乎,要說的話全被他打亂了。
秦宿瑜拽著我進了屋,旋即找出衣裳丟床上,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