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的挑戰(第1/4 頁)
次日王硯辭去上值,卻見長伍拎了把大斧頭。他眉頭一擰:“你這是做什麼?”
長伍撓了撓腦袋,說道:“去砍樹。”
“砍什麼樹?”王硯辭不解。
長伍微微瞪大眼睛:“少爺你忘了?昨兒個晚上你叫我今日去百官齋將圍牆那兒的那棵銀杏給砍了。”
王硯辭腳步一頓。
他不由想起昨晚上見到的銀杏樹枝微微晃動的畫面,彷彿看到柳桑寧從樹上驚得掉下去的模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嘴角輕輕上揚,將長伍看得有些稀奇。
少爺這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心情變好了?難道砍樹這麼令他開心?
還沒等長伍想明白,就聽見王硯辭道:“罷了,草木無辜,留著吧。”
長伍又撓了撓腦袋,不砍了?少爺真是善變。
王硯辭走了兩步又停下,轉身看向長伍,盯著他手中那把斧頭看了好幾眼,然後輕斥道:“就算要去砍樹,又何須你拎著斧頭去?你囑咐下去,自會有人去辦,叫人瞧見你拎著斧頭與我同去上值,成何體統?”
長伍這會兒也反應過來,立馬將斧頭往旁邊一扔,又給一旁僕從使眼色,僕從立即拿著斧頭麻溜就退了下去。
王硯辭輕哼一聲,長伍從善如流:“絕對沒有下次了。”
聽到長伍保證,王硯辭這才又轉身往馬車走去。長伍悄悄拍了拍胸口,心道臨近故人忌日,少爺脾氣果然不好了。
等王硯辭來到鴻臚寺的工房,一進門他就聞到一股不同於平日裡的香氣。
定睛瞧去,便見他書桌旁的木架上擺著的從來沒用過的香爐竟飄出陣陣白色的煙霧,竟有種縹緲虛無之感,可充斥著房間的淡淡清香又告訴王硯辭,這是真實存在的。
再看窗臺,透著微微溼潤,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剛擦過不久。
放在窗臺下的綠植也澆了水,這是幾盆建蘭,乃是王硯辭上任鴻臚寺卿時,鴻臚寺幾位下官送的賀禮,被他隨意地擺在窗臺下,想起來時才記得澆水。灑掃婆子是個粗人,並不懂侍弄花草,三五日來打掃時也經常忘記澆水。是以這幾盆建蘭養得並不算好,看著蔫頭耷腦的,葉子都黃了大半,瞧著正在逐漸失去生氣。
平日裡王硯辭是不會注意這些小事的,可今日因著這獨特的香氣,倒叫他重新打量起自己這間工房來。
一旁長伍驚歎:“真瞧不出來,這柳娘子還挺會收拾屋子。被她這麼一收拾,這屋子瞧著比先前更寬敞更舒適了。”
他走到建蘭跟前:“這建蘭全都澆了水,只是打理得太晚,也不知它們還能不能活。”
王硯辭伸手摸了摸建蘭的葉子,意有所指說道:“且先看著。”
此刻像胥科實習工房裡,劉衝正在與各位實習像胥介紹一位老夫子。
“這位是岑夫子,是咱們鴻臚寺的老夫子了。岑夫子所擅胡語共有七種,論胡語數量,咱們鴻臚寺也只有王硯辭王大人堪與之相提並論。”
眾人立馬向岑夫子行禮問好,柳桑寧更是充滿好奇地看著岑夫子,一雙眼睛寫滿了求知慾。
有人好奇道:“那王大人會多少種胡語?”
大家都豎著耳朵,生怕錯過了劉衝的回答。劉衝還沒說話,岑夫子卻是笑哈哈摸著他花白的山羊鬍說道:“王大人所擅胡語比老夫還要多一種,真可謂後生可畏啊。”
立即就有人發出驚歎之聲。八種啊!這可是神人!
他們當中有些人也是會三四種番邦語的,只是一般來說,精通的不過一兩種罷了。而他們這次進來的實習像胥,多數都只是稱得上精通一種。
柳桑寧也聽得心頭一震,她著實沒想到王硯辭居然會八種番邦語。她雖也聽過他精通多種語言,可她以為頂天不過五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