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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尤金的書房內，放著一臺碩大的，彷彿來自於幾個世紀前的計算機。它甚至不是投影的樣式，擁有著實體的主機，螢幕和鍵盤，以及密密麻麻的管線。

尤金不是瘋了才要用這麼一臺機器，它被擺在這裡最重要的理由之一，就是它足夠安全。

開啟了主機，尤金從亮起的介面上點選了一個名為「科爾諾瓦退稅助手」的圖示。乾癟無趣的應用程式跳出來，提示他填寫今年的退稅表。在尤金快速地填入了姓名，繳稅id，工資單號等等資訊之後，表格忽然消失不見，一個黑底白字的對話方塊跳了出來。

——js：什麼事？

——js：計劃有什麼變化嗎？

——ep：不，我只是想再確認一下他們來的時間

——js：稍等。

尤金蹙著眉，指節在桌面上敲了一會兒，一行新訊息終於顯示了出來。

——js：還是老時間，最快也要兩周。

果真還需要兩周……尤金忍不住往桌面上錘了一拳。和薇諾娜的比賽就在一週後，這一戰看來避無可避。

等到螢幕再一次暗下去，尤金在桌邊按了按自己的額角。

他也許確實需要去一次犀牛灣了。

……

在尤金踏出書房時，肖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尤金身上的那種耗竭感。

只是尤金向來不會因為自己的情緒遷怒別人，現在走到了肖的身邊坐下，也只是無聲地長嘆了一口氣：「你剛剛想說什麼？」

肖看著那雙形狀漂亮的金棕色眼睛。他還記得這雙眼晴是怎樣地微微睜大了，不可置信地望向攔在身前的自己。喉嚨口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堵著，肖低低地說了一句：「昨天，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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