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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內,大夫用打濕水的粗布擦了擦手,然後一邊收拾一邊對李權道:「李老爺,貴夫人只是受了點兒皮外傷,沒什麼大礙,按我給的藥方,外敷內服,不出兩日便能恢復如初。只是貴夫人身受鞭刑,傷了元氣,又加上心中鬱結難舒,要好生伺候,不然身子會愈來愈弱。」
「多謝大夫。」
李權拿著藥方送大夫往外去,順便把藥方交到了小翠手上,叫她快些去抓藥。
小翠拿著藥方看了看,順手又遞給了身邊別的丫鬟,自己卻跟著李權到了床邊。
紅木大床上,鴛鴦被褥下裹著一名面色蒼白的女子,眉目如畫,一看便知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但此時卻病怏怏的沒有半點兒生氣,額頭還包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血跡未乾。吹彈可破的臉蛋兒上還有一道入目驚心的鞭痕。像千足蜈蚣要劃破美人臉一般。
女子無力地睜開雙眼,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忽然間眼淚滾滾而下,開口道:「老爺……」
小翠跟著李權到了碧州牢房,沒想會遇到夫人撞牆自盡,好在是沒有傷得太重。直至現在也就醒來過一次。之前小翠沒跟夫人說上話,這下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擠開了李權,張嘴就嗷嗷大哭起來:「夫人!你怎麼能尋短見啊!你走了,小翠一個人怎麼辦?你說好要給小翠找個好婆家的。」
安馨荷輕輕地看了眼小翠,眉頭微皺,言語有些不善:「忘了我教你的?老爺在廂房的時候,丫鬟是不能進來的。還不快出去!」
「夫人,我……」
「出去!」安馨荷語氣加重的幾分,忍不住咳嗽起來。
李權沒想到這位夫人對下人這麼兇,又不忍對方因激動傷了身子,趕緊上前安慰:「小翠也是關心你,別激動。」
小翠不敢違背夫人的意思,委屈地抹著眼淚退到屏風後,把外面候著的丫鬟都攆走了。
廂房內只剩了李權和安馨荷兩人,燭臺的光線越來越弱,昏暗地燭光照在病怏怏的美女臉上,顯得別有韻味。
李權雖然對自己的三位夫人沒有一點兒感情,也不知道三位夫人對李權的感情如何,但前世的生活使他渴望愛情,相信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只要自己付出真心,總能打動這三位傾國傾城的美女夫人。
看著大夫人傷得如此,李權是真心疼了。默默地坐到了床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安馨荷卻是艱難的挪著身子,不知要幹嘛?
「夫人,你這是要……」
安馨荷像倔強的小馬,掙扎著坐直了身子,輕輕地靠在牆上,右手搭左手,微微欠身:「老爺,馨荷給您見禮了。」
李權一怔,原來這傻女人費這麼大的勁兒就是為了給自己行禮?這……
李權感覺心頭顫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看著小可憐頭上的紗布,臉上、手上的鞭痕,心裡翻江倒海。沒有說話,不受控制地將小可憐摟在了懷裡。
安馨荷十五歲嫁入李家,雖為人婦已近十載,但此時正直花開最盛的時候,無骨嬌軀像清泉一樣冰涼順滑,羊脂白玉般的肌膚盡在掌握,水果般的香氣縈繞鼻間。這感覺,可比那什麼愛情動作片舒爽百倍。
但安馨荷身上細密的鞭痕又讓李權的心揪到了一起。
那不是衙門用刑,而是之前執行的家法!
李權想要說聲「對不起」,沒來得及開口,卻聽懷裡的可人兒幽幽嘆氣道:「老爺,你不該救我的,我險些害了您的性命,我是李家的罪人。」
「說什麼胡話,之前不是跟你說了?這根本不關你的事兒,都是那江湖騙子胡說八道。害夫人你遭了罪。」
「可……可是話已經在家裡傳開了,指不定還會傳到外面去,我已經壞了李家門風,根本沒臉呆在家裡,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