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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蓉姊姊,可能有一點傾慕之情,但是,蓉姊姊在宮中身份地位不同,不比選妃時,秀女入宮,就為后妃備選,一經皇上選中,即行岫封。既稱‘謝大家’,蓉姊姊自己的意思,還是受尊重的,一時未必會太勉強她,如今,倒不可慮,只怕天長日久……”
對容若而言,心中另有矛盾;即使皇上真冊佩蓉為妃,他也寧可是出於皇上聖命難違,而不希望是佩蓉自己願意;縱使他已娶了婉君,一則是親命難違,二則是佩蓉自己也勸他順命,並暗示,她不會因此改變初衷舊盟,他才迎娶的。
他一直守著自己的心;即使美慧如婉君,都未曾替代了佩蓉在他心中的地位,那佩蓉怎可背棄舊盟?怎中心中再容納別人?
但,想到皇上,也令他氣沮,正當盛年的康熙,真正是相貌堂皇,雖非俊逸,卻別有一番威武氣派,他自己若是女子,得如此年輕天子垂愛,也未必能不動心。
但……佩蓉是他的!佩蓉不能……
他輾轉反側,寢食不安。婉君心中不忍,暗地籌畫,找到了玉格格。
此時,玉格格已十七歲,也指了婚,只因太皇太后捨不得,她的出生月份也遲,便訂了次春再行大禮。指婚之後,言行舉止也收斂得多,不似以前刁蠻跋扈。容若成親後,也不像以前總往納蘭府跑。來了,也和婉君閒話頑笑時多,不那麼糾纏容若了。
見到玉格格,婉君委婉說明來意;只道她十分惦念“蓉姊姊”,不知是否能由玉格格設法挈帶入宮一見。
“格格,我和容若成親,蓉姊姊送的鳳釵,都戴了兩年了,可還沒道聲謝呢。”
玉格格笑道:
“你到這會兒才想起?我還以為你們納蘭家把蓉姊姊忘了呢。”
婉君無法解釋其中的微妙;並不是忘,倒是有意避忌。真的,忘了佩蓉,談何容易?至少,容若不會忘,她也無法忘。
把話題轉回來,她問:
“格格看,能不能呢?聽說,宮裡規矩嚴,進了宮,家裡人就見不到的。”
“皇后、妃嬪,要見當然難些,特別的情況下,還是能見到的。至於蓉姊姊,根本就是特別的人物嘛,皇上讓宮裡的人喊她‘謝大家’呢;讓我跟太皇太后回一下,照論,沒什麼不能的;太皇太后以前就說了,她不在後妃之列,又不比宮女;不然,上回怎能回納蘭家避痘?”
藉著‘謝大家’的話題,婉君有心探問,玉格格無心洩露,婉君才知道,皇上的確對佩蓉是一見傾心,甚至說出“六宮粉黛無顏色”的話來。
“換了別人,早不知怎麼了。偏蓉姊姊只說:‘民女不屑楊妃美色誤國,皇上聖明之君,豈可自比天寶玄宗?’皇上臉色都變了,反而贊她不愧良師,足以德化後宮,從此不稱‘謝姑娘’,改稱‘謝大家’了。”
“還是格格有福氣,能常和這麼神仙樣的蓉姊姊在一塊兒。記得蓉姊姊住珊瑚閣的時候,格格和我,常和蓉姊姊一處頑笑,那時多快活!這會兒,見個面兒都難。蓉姊姊這一向都好嗎?”
玉格格道:
“人還是不要長大才好!當時,倒沒想到你成了容若的媳婦兒。說起蓉姊姊好不好,你不問,也不覺得,這一問,可真不知她算不算‘好’;就像你說的,神仙樣的人,說好嘛,不見她多快活,說不好,也說不出有那點不好來,就是淡淡的,和誰都好,可誰也摸不透她的心。”
高梧溼月冷無聲(5)
婉君暗自點頭;這位玉格格,可不比先前沒心沒眼兒了,形容佩蓉的這番話,真恍如直見佩蓉其人。假作若無其事的套問:
“算起來,蓉姊姊十九了吧?我,十六歲和容若成親的。格格,明年此時,怕不是蒙古王爺的福晉了?古人倒有話,說是男子三十而娶,女子二十而嫁,如今,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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