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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女兒單名一個&ldo;暮&rdo;字。

暮暮仰頭望著她，用奶音回道：&ldo;是呀，我是暮暮。你叫什麼啊?&rdo;

&ldo;我啊?我叫顧照。&rdo;顧照抱起沉甸甸的暮暮，往張雅方向走去。

小女孩乖乖任她抱著，一點不怕生。她好像對顧照格外感興趣，一直盯著她的臉看，甚至輕撥開她的額發，看她額心的紅斑。

劉海一定程度上充當著&ldo;口罩&rdo;的功效，給了顧照很多安全感，驟然被扒開，顧照就跟疫情出門忘戴口罩一樣，哪裡都彆扭。

她忙按住暮暮的手，一把抓下來：&ldo;乖，別亂動。&rdo;

小女孩笑嘻嘻的，絲毫沒放在心上，摟住顧照脖子，親暱地窩進她的懷裡。

&ldo;暮暮喜歡你!&rdo;

感受著懷裡軟乎乎的小東西，顧照拍了拍她的背，眼裡一片溫柔：&ldo;我也喜歡你。&rdo;

小孩子真好啊，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總是很容易說出口。不像大人，喜歡要考慮，討厭要思量，連吵個架都要權衡利弊，越活越膽小。

張雅與趙毅摟在一起，夫妻倆於曲中漫步，難得有了點談戀愛時的感覺。

&ldo;老公，謝謝你。&rdo;當年女兒出生後，她一度很自責，覺得是不是自己孕期不注意，才使女兒身體出了問題。她整日以淚洗面，得了很嚴重的產後抑鬱。後來要不是丈夫逼她出去工作，讓她暫時放下家庭，她或許早就崩潰了。

這些年，一直是趙毅在家照顧女兒。周圍的親戚朋友有些不理解的，會勸她調換位置，說女主內男主外才是世間正理。這些人，沒有試圖瞭解他們的苦難，也不一定是真的關心他們，不過是以著自己淺薄的認知，大放厥詞。張雅懟過幾次，現在也懶得理了，覺得浪費口水。

之前她對顧照說，感情的事，兩個人覺得好就好了，別人怎麼看都不重要，也是因為想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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