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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川交了保釋金，將季善季溫兩人都帶了出來。

季溫想在周景川面前賣賣慘，可嘴被季善打腫了，牽一下嘴角都疼。走了一路，她吧嗒吧嗒不斷掉眼淚。只是，周景川臉色暗沉，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出了警局，周景川對趙凡說，&ldo;送季小姐去醫院，醫藥費算我的。&rdo;

這句話一落，季溫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而周景川抓住季善的手臂，將她拉上了另外一輛車。

周景川有哥們在警局，這輛車便是他哥們的。

車廂裡，特別靜。

&ldo;為什麼打人?&rdo;周景川問。

季善身體冰冷，她腦子轉得很慢，許久，才扭頭看向周景川，&ldo;該打。&rdo;

周景川在臨大任教大概有一年半時間，從未見過像季善這樣的冥頑不靈，執迷不悟的學生。

教育過她多次，不準以暴制暴，卻一次次改不了。

他發緊地抓住方向盤，踩住油門，加速沖了出去。

周景川沒回周家，開車帶季善來到他在外面的住所。

這處他雖然不常住，但有阿姨經常來打掃，依舊很乾淨。

扔了雙拖鞋在季善面前，&ldo;沒有女款，先湊合穿。&rdo;

季善腳小，周景川的鞋她穿著特別大。她踩著鞋，走兩步就要停一停。

跟著周景川上了二樓，進入臥室，她坐在床上。

安靜地抬起頭看他，&ldo;會影響你的工作嗎?&rdo;

周景川沒給她好氣，語氣冷硬，&ldo;都做完了，現在後悔了?&rdo;

季善笑笑，&ldo;也是。&rdo;

周景川被她這兩個字堵得說不出話，他壓了壓胸口的火氣，捏著她的下巴，&ldo;今天的事情，跟我說清楚。&rdo;

&ldo;你不都有答案了嗎?我把季溫推下樓了唄。&rdo;季善歪了歪頭，把下巴挪出來，不讓他碰。頓了幾秒，她淡淡開口，&ldo;還是說，你是不悅我去了華泰，出來給你丟臉了，打擾你的二人世界。&rdo;

季善像個刺蝟，每一句話都充滿了譏誚，充滿濃濃的自我保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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