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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說完，仔細觀察周景川的表情。看他皺眉，季善的心涼了好幾度。

&ldo;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信不信由你。&rdo;她轉身，汲著拖鞋往外走。

周景川算是見識了季善的暴脾氣，她根本不知道隱忍究竟是什麼意思。站起身，攥住她的手腕。

&ldo;我沒說不信你。&rdo;

季善怔了一下，這樣的話，她怎麼也沒料到會從周景川的嘴裡說出來。心中說沒有觸動，自然是假的，此時的她，嗓子發緊，有種想哭的衝動，但她都二十了，都當媽了，整天哭哭哭，很沒出息。

&ldo;真的?&rdo;

周景川回答，&ldo;你是我妻子，我沒必要不相信你的話。&rdo;

&l;妻子&r;這兩個字，如一塊小石子被拋進季善的心湖。

她攏了攏手，努力將這份悸動壓下去，轉而抬頭，眼眶裡泛著晶瑩的光，&ldo;既然如此，我都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了，周總你這個做老公的是不是要安慰我一下。&rdo;

周景川向來不大喜歡跟季善對視，她的眼睛裡像是有鉤子，勾著人不放，令他有種很陌生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眉頭皺了皺，他問，&ldo;你想要什麼?&rdo;

嘴角展露笑意，季善大膽地環住周景川的脖子，有些委屈地望著他，&ldo;那你能不能幫我把我媽媽的骨灰從季家拿出來，還有我外公的房子，我去看了，還有好幾幅明朝的字畫沒還回來。&rdo;

季善剛洗完澡，頭髮上縈繞著洗髮水的淡香。香氣與她身上淡淡的體香摻雜在一起，竄入鼻息，如一股電流，直衝在周景川的下腹。

他頭一次，不排斥，反而產生了濃烈的欲/望。

周景川對這個認知感到驚訝。

&ldo;行嗎?&rdo;季善取下週景川的眼鏡，軟著聲又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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