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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遊過來的方向慢慢滑去。在平常的早晨，他和徐輕舟進行最普通的聊天，這種的感覺很舒服。

&ldo;樓下左轉走大概一百米的地方，那裡有間粉麵店，老闆娘做的雲吞麵很好吃，你可以嘗嘗。&rdo;他說。

&ldo;嗯。&rdo;

&ldo;你想好今天去哪裡玩了麼？&rdo;

徐輕舟猶豫了半晌：&ldo;我打算去市博物館，坐地鐵就可以去到了。&rdo;

楚聞道樂了，徐輕舟該多好學，第一天來玩就去博物館。

&ldo;也好，要不我下午去接你吧。&rdo;他站起身準備去陽臺抽菸，手摸進外套兜，掏出來的卻是一盒明治巧克力。

他擺弄手裡的巧克力，哭笑不得：&ldo;輕舟，你究竟什麼時候把我的煙換了的？&rdo;聽筒突然傳來模糊的掉落聲，緊接著是呯呯嘭嘭的聲音。

等了好半會兒，徐輕舟才支支吾吾地回答：&ldo;我嗯……那個，對不起……我覺得老師肯定不會自覺戒菸，就自作主張……&rdo;

&ldo;誰讓你道歉了？&rdo;楚聞道拆了包裝，丟了塊巧克力進嘴。徐輕舟挺清楚他喜愛的口味，不算很甜，還有點苦。

徐輕舟不敢搭話了。

楚聞道瞥見陳珊珊抱著陳欣彤從臥室出來，見小侄女沒睡醒的糊塗樣，他心情很好地又吃了塊巧克力。

&ldo;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以後不僅管我戒菸，還得管我衣食住行。&rdo;他說，&ldo;讓你這麼操心，該我道歉才對。&rdo;

徐輕舟還是不說話，楚聞道猜他大概在臉紅。年輕人啊，就能因為一句話而手足無措。

&ldo;老師……&rdo;徐輕舟終於說話了，&ldo;我想見你。&rdo;

陳珊珊把陳欣彤抱出客廳，拿著梳子替女兒扎頭髮。

&ldo;晚上就不出去吃飯了，我下午去接你。&rdo;楚聞道邊走回客廳邊說，&ldo;來嘗嘗你太師孃的廚藝，你應該會喜歡。&rdo;

徐輕舟慌張地道：&ldo;不好吧？太打擾到你家人了，我覺得我自己待著就好。&rdo;

&ldo;就這樣定了，我準備出門了，晚些聯絡。&rdo;楚聞道沒理徐輕舟的抗議，直接一錘定音。

最初他就打算帶徐輕舟回家吃頓飯，不管雙方間是什麼關係，至少徐輕舟還是他最親密的學生。

陳珊珊早就聽見楚聞道通話的內容，她太瞭解自家表弟，稍微斟酌就猜出了七八成。上了車，她確定女兒又睡過去後，伸手拍了拍駕駛座的椅背。

&ldo;鬆口了？&rdo;她言簡意賅地問。

楚聞道頷首：&ldo;今晚帶他回家。&rdo;

陳珊珊一點都不懷疑楚聞道的迅速，這沒什麼不好的，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ldo;這樣就好。&rdo;她欣慰地笑道，&ldo;等下次我回來，讓我也看看吧。&rdo;

楚聞道沉默片刻，陳珊珊那個角度看不到他現在的神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方才內心閃過的幾秒空白。

&ldo;到時再說。&rdo;他說。

下午再從家裡出門的時候，陳欣彤硬是鬧著要跟楚聞道出去，楚聞道把楚母喚過來幫忙才勉強哄住。只是這兒耽擱了時間，楚聞道去到博物館門口已經遲了半個小時。

楚聞道在大廳環顧了圈，沒見著人，抽出手機打去電話。

&ldo;老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