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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再興師動眾呢?」羅龍文奇怪道:「既然皇帝病了,就想辦法趁他病,要他命啊!然後景王不就順理成章上位嗎?」
「呸!」嚴世蕃狠啐一聲道:「老子憑什麼為景王著想?要是讓他在安陸城中順順噹噹的繼位,跟老子有什麼關係?而且景王那小子最是忘恩負義,不把他的把柄拿在手裡,早晚就讓他吃了!」
「哦……」羅龍文恍然道:「我明白了,為了咱們的利益最大化,這齣戲還得唱下去。」說著合掌笑道:「而且皇帝這個狀態,咱們成功的把握大增,有什麼理由改變計劃呢?」
「嘿嘿,聰明,這就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一心為人天地不容啊。」嚴世蕃伸手道:「來,讓爺抱抱。」
「討厭……」羅龍文像一朵水蓮花不勝嬌羞,閃身進了屋。
「小樣,還敢跑。」嚴世蕃一臉淫笑著起身,顫巍巍的追了進去。
第六八六章 如何做一個宦官
莫愁湖的畫舫上,沈默也得知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以此船僱主身份留下來的徐渭,搖頭晃腦道:「真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呀,皇帝老兒這下自作自受了吧。」如果皇帝聽大臣的勸,不堅持南巡,一切都不會發生;如果皇帝不是那麼不願見大臣,那百官肯定會對今天的情況反應強烈,而不像現在這樣,不痛不癢的抗議幾句,便各自回家洗洗睡了。
「呵呵,」沈默搖頭笑道:「你就別說風涼話了。」
「我沒說風涼話,」徐渭搖頭笑道:「我只是有些感慨啊……四十二年前,武宗皇帝便是在南巡返駕的路上,中道崩殂,死得不明不白;難道我大明兩代帝王,都要重複同樣的命運嗎?」說著感嘆道:「莫非我大明遭了詛咒。」
「遭沒遭詛咒我不關心。」沈默擱下手中的摺扇,沉聲道:「反正皇帝不能死!要咽氣也得回北京去!」說著起身陰著臉道:「不然一切都完了!」
「那我們直接去那個……那個北美洲做土皇帝得了。」徐渭笑道:「什麼澳洲也行,強似在這裡整天戰戰兢兢。」
「正經點。」沈默白他一眼道:「待會兒天黑,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徐渭問道。
「天竺。」沈默沒好氣道,說完便徑直上樓去了。
「小氣的傢伙。」徐渭嘟囔一聲。便斜倚在椅子上看書。
晚飯也是徐渭自個吃的,吃飯完好久,還不見沈默下來,徐渭終於耐不住了,上樓去找他,卻沒看到他的人影,只有那個西洋神父在那裡看書。一看見徐渭上來,他趕緊起身問好。
「沈大人呢?」徐渭也不跟他客氣道。
「大人早出去了。」沙勿略笑道:「您沒看見他嗎?」
「出去了?」徐渭不通道:「我那位置可是必經之路,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統共就見過兩人人出去,其中可沒有他。」
沙勿略呵呵直笑道:「那就對了。」
「什麼那就對了?」徐渭不耐煩道:「少賣關子,他人呢?」
沒想到這傢伙戲弄別人可以,但別人戲弄他就不行,沙勿略怏怏道:「方才提著籃子出去的那個就是。」
「瞎說,我又不瞎,」徐渭說著拍拍腦袋道:「等等等等,他不會易容了吧?」他知道沈默讓人跟錦衣衛學了易容術,說指不定啥時候就用得著。
「是啊,真是一門神奇的技藝。」沙勿略由衷的讚嘆道:「足足用了倆時辰呢,比上次的效果強多了。」說著朝沙勿略呲牙笑道:「連您的火眼金睛都能蒙過,看來效果是真不錯。」
「這個……」徐渭感覺頗沒面子道:「太過分了,這不欺騙老實人嗎。」
沙勿略這個汗啊,心說,您怎麼也算不上老實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