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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四個字的時候，他神情專注認真，細碎短髮遮擋住他的左眼，連帶掩去了一閃而過的促狹光澤。

韓菲菲凝視著他，想從他眼底看出些什麼，可盯了好久，什麼也沒看出來。

他太平靜，平靜的讓你不知道他話裡的真偽。

「走？」

「去哪？」

顧韻森輕握了她手一下，去芬蘭。

其實他去芬蘭是有專案要談。不過，這次他沒打算告訴她，追了這麼久，心裡有失落也有無奈，就讓她急一下。

一下就好。

倘若她留他，那他就那也不去了，乖乖呆在她身邊。

褲子口袋裡有個凸起，從形狀上看好像是一隻盒子，這是他準備了好久的戒指。

想求婚用的。

顧韻森心底有這深深的期翼。

韓菲菲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從聽到他說要走那刻，大腦已經不能正常運轉。

她非常明白這個時候，應該開口留下他，可是心底的倔強讓她始終開不了口。

他既然想走，那她還留什麼。

她這個人平時看著大大咧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內心有的時候玻璃球一樣脆弱。

輕輕有碰，便會產生裂痕。

她抽出手，來回翻轉著手機，「哦，去吧。」

顧韻森盼了好久，還是沒盼來他想聽的話，失落感加重，臉上露出牽強的笑。

點滴一滴一滴的遊走到韓菲菲血液裡，裹挾著那抹不知名的情緒。

心情似乎更加糟了。

「菲菲，我……」顧韻森見她這個樣子，想開口說，他可以不去的。

「我累了，」韓菲菲挪動身子躺下來，「出去的時候幫我關好門。」

她側躺著，背對他。

顧韻森看著她蜷縮的背脊，手指張開又蜷縮，又張開，反覆幾次後，出了病房。

他本想找護士問問韓菲菲的情況，在護士站等了好久都沒人來，手機一直響一直響。

他拿出手機接聽：「嗯？」

「知道了。」

「把東西準備好，來接我。」

顧韻森折回病房，推開一道縫，倚著門框呆了好久。

十幾分鐘後離開。

江雨夢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一些東西，是給韓菲菲買的營養品，兩個寶寶和一個寶寶不同，需要補給的能量更多。

她進病房後原本以為能看見顧韻森，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人，把東西放下，問：「他呢？」

韓菲菲依舊側躺著沒動，也沒回話。

江雨夢又問了一次，「顧韻森呢？」

韓菲菲吸吸鼻子，「走了。」

江雨夢坐到床邊，一臉吃驚的樣子，「走了？走哪去了？多久？」

韓菲菲搖頭，「不知道。」

語氣有些重。

江雨夢拉上她的手，把她調轉過來，看著她淚眼摩挲的樣子，問：「你沒告訴他懷雙胞胎的事？」

雖是問話，不過看韓菲菲臉上的表情她已經猜出一二。

江雨夢還真是不知說什麼好。

這兩個人吶，就不能敞開心扉了說嘛。

-

晚上，江雨夢窩在程遠懷裡，打探著顧韻森的訊息，「他去哪了？」

「什麼事這麼著急辦？」

「菲菲還在醫院呢？」

「誒，問你呢？」

程遠看著媳婦一直提著別的男人，心裡突然有些吃味，他一個翻身壓上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問夠了沒？」

江雨夢點點頭，「我問完了，可你還沒回答。」

程遠用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