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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像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人了，面對這麼難看的場面也還有些吃驚。不過，他的工作就是忠實的記錄，所以把著攝像機的手甚至沒有抖一下。
舒曠瞪大眼睛，從剛才開始就一句話也不說。
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塑膠袋，裡面裝著供排練中途休息時候吃的零食水果；這還是他買的。
他掏出一袋薯片，放在兩手之間，一個合掌。
“嘭”！袋子破了，薯片——現在已經是薯片碎粒了——掉了一地。
所有人都被巨響嚇了一大跳，紛紛轉頭過來檢視情況；一時之間，爭吵聲沒了。
“哎呀，抱歉，不小心弄的。”他毫無歉意地說。
大家沉默了一秒。這期間，舒曠掏出一個蘋果來。
“這有蘋果，要吃蘋果嗎？”
大部分人還是沉默。他們猜想舒曠是想借此緩和大家的氣氛，但正在火氣上頭，怎麼可能馬上熄掉？現在沉默的，已經是給舒曠這個朋友面子了。
但也有人不怎麼會看氣氛，大聲道：“舒曠，別忙活了，我跟這傢伙還沒掰扯清楚——”
“不吃是嗎？那好。”
就在大家的眼前，舒曠單手把那個蘋果捏爆了。
乳白色的汁水和著果肉渣子從手指縫裡擠出來，流到地上。晚些來打掃的保潔員一定會奇怪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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