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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掌櫃笑眯眯地報了一個數,報完還悄悄瞄了眼魏曕。
她報的價錢肯定虛高了,糊弄的就是魏昳這種有錢且喝醉的人。
魏曕看破沒有說破,一手扶著魏昳,一手默默地將一個匣子推給女掌櫃。
女掌櫃試探著問:「您二位一起結帳?」
魏曕:「各付各的。」
他長得太冷,不容糊弄的氣勢也擺在那,再加上他並沒有拆穿女掌櫃報給魏昳的虛價,女掌櫃也就沒有跟他玩虛的,報了一個很實誠的價格,一個換成別的客人,浪費半天唇舌女掌櫃都未必會同意的價。
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魏昳眼看著魏曕拿起一個匣子揣到懷裡,這才意識到魏曕也買東西了,手指點著魏曕笑起來:「原來你也是個怕媳婦的。」
喝醉的人,無意承認了他自己怕紀纖纖的事實。
魏曕不屑解釋,一手抓著魏昳的肩膀,大步朝外走去。
首飾樓的門重新關上,一個小夥計湊到女掌櫃身邊,奇道:「掌櫃的,你怎麼沒宰那個冷麵公子?」
女掌櫃顛顛剛到手的銀子,笑道:「你都說他是冷麵公子了,我還宰他,嫌命長嗎?」
燕王府。
燕王今晚自己睡的,正洗腳的時候,大太監海公公進來了,笑著稟報導:「王爺,幾位爺剛剛都回來了。」
燕王:「瞧著如何?」
海公公:「世子爺、三爺都還好,二爺、四爺、五爺多多少少都有些醉意。」
燕王哼道:「沒出息。」
他沒有指名道姓,海公公也只低頭聽著。
暢遠堂。
魏昳喝了醒酒茶,擦擦脖子臉,又換了身袍子,才帶著新買的鐲子去看紀纖纖。
紀纖纖坐在床上,審視著打量他:「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魏昳撒謊不眨眼睛:「老四、老五難得出趟門,捨不得回來,不過我陪他們逛的時候,經過一家首飾鋪。」
說著,他獻寶似的拿出了那支鐲子。
紀纖纖接過鐲子,套在手腕上看了看,暱著他道:「本來我沒有懷疑你什麼,現在卻有點懷疑了,如果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你會平白給我獻殷勤?」
魏昳連叫冤枉。
紀纖纖讓他趴下來,方便她聞他的頭髮,魏昳怕露餡兒,突然抱住紀纖纖親了起來。紀纖纖一開始還罵他,奈何懷孕生子耽擱了太久,魏昳一撩撥她便也動了情,兩口子摟摟抱抱就把今晚的宴席揭過去了。
「你去首飾樓給我買東西,世子爺他們就在外面乾等著?還是也進去了?」
關鍵時刻,紀纖纖及時攔住魏昳,把玩著鐲子問道。
魏昳瞭解她好比較的小心眼,笑道:「大哥在外等著,三弟陪我進去的,他好像也挑了一樣,我沒看清楚。」
紀纖纖的嘴角就翹了起來。
她從未將殷蕙看在眼裡,只暗暗與徐清婉較著勁兒,有了這支鐲子,回頭又可以去刺激徐清婉了。
澄心堂。
魏曕身上沾了魏昳的酒氣,回來後先讓安順兒備水。
安順兒道:「夫人還沒睡,您在哪邊洗?」
她月事在身,魏曕肯定不過去了,只讓安順兒去後院稟報一聲,就說他已經回來了,她不必再等。
安順兒低頭退下了。
魏曕脫了外袍丟在一旁,再把懷裡的長條錦盒取了出來,開啟看看,重新蓋上,放去了書房。
第19章
殷蕙十月初六生辰,初五這晚,金盞特意叫廚房擀了長壽麵,粥也煮了,以防三爺不愛吃麵。
魏曕過來後,殷蕙笑著問他:「今晚廚房有面也有粥,您想吃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