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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秘寶,向不輕用,一旦動用,妖屬被收入塔中,便永世不得超生。陳靖仇只覺在空中的飛劍霎時如陷泥沼,竟有被這舍利塔吸入之勢,依稀便是當時和墨硯農相鬥,飛劍險些被他收去的情形,只是葉羅什舍利塔的吸力遠較墨硯農的風火旗門為大,情急之下,向乾門吐出一口氣,將長劍收回掌中。收是收回了,可是這長劍在手中卻似重了好幾倍,幾乎不像是平常用慣的那把劍了,心中又驚又懼。
葉羅什見金剛軍荼利真言居然沒能收了這少年的飛劍,倒也微微有點驚歎,心道:“這少年的術法倒也了得。”他厲聲喝道:“公子,你再執迷不悟,與魔道同流合汙,就別怪老僧無情!”
陳靖仇恨恨地道:“大和尚,你什麼時候有過情了,吃我一劍!”
馭劍術無用,但他仍不肯死心,唯有以劍術對抗。他的功力已較當初大進,雖然每上前一步便覺壓力陡增,但奮勇直前,連上三步,已迫到了葉羅什跟前。葉羅什掌中仍然託著那尊黃金舍利塔,毫不動容,眼看陳靖仇的長劍已到他的前心,葉羅什身上的袈裟忽然無風自動,手中的黃金舍利塔亦隨之毫光一現。陳靖仇如當頭打來一棒,正中頂心,眼前亦是一黑,腳下一個踉蹌,本來一往無前的去勢隨之一挫,人已“蹬蹬蹬”倒退了四步。他進三步,退四步,都要退回門裡了,拓跋玉兒見他岌岌可危,依然死戰不退,心下大急,拔刀上前,一掌托住陳靖仇後心,正待和他一塊兒並肩齊上,喬岱娘卻已站了起來,閃到門邊,扶住門框道:“大師,你是要收服我吧?請不要難為陳公子了。”
陳靖仇甫一站定,左手已捻了個訣,在身前上下左右一劃,飛快地佈下玉女反閉訣。玉女反閉訣純守不攻,但他也知道擋不了葉羅什多久,見喬岱娘出來,驚道:“喬姑娘,你……”
喬岱娘道:“陳公子,您的大仁大義,岱娘永記在心,還請您不要多管此事。大和尚,我爺爺不是妖屬,請你放過他吧。”
葉羅什聽她說“爺爺”,眼中忽地閃過一絲異樣,但臉上隨即又浮上了一片陰雲,嘆道:“這也是姑娘的一點孝心,老僧本當成全你。但令祖身上妖氣比先前更重,老僧收了他,實是成全了他。”
他舉起了手中的舍利塔,陸仲愷見勢不妙,大驚失色,顧不得害怕,猛地搶過來,厲聲喝道:“老禿……和尚!你真沒有半點人情味嗎?”他雖是妖屬,但向來溫文爾雅,口不出惡言,情急之下雖然想罵葉羅什一句,但“老禿驢”三字仍是說不出口,雙腿也不住發顫。
葉羅什本在一步步上前,聽他這般說,卻站住了,看了看陸仲愷和喬岱娘道:“你們兩個小妖,倒也伶牙俐齒。只是你可知本性難移這話嗎?”
陳靖仇道:“什麼本性難移?”
葉羅什嘆道:“五十多年前,老僧尚在幼年。我一家世居上天竺,祖父為優婆塞,向懷慈悲心,平時連門都不大出,恐傷螻蟻性命。家父和家母雖不曾出家,亦虔心禮佛。祖父時常跟我說,世上萬物,不論圓顱方趾,披毛帶角,鳥獸蟲魚,都是無貴無賤,眾生平等。”
陳靖仇聽他說什麼“無貴無賤,眾生平等”,倒覺得大得我心,喝道:“大和尚,你也知道眾生平等,為何還要如此無情?”
葉羅什道:“公子,你可知我祖父是怎麼死的嗎?有一次,當地太守出巡狩獵,手下武士封山驅趕飛禽走獸。祖父覺得此舉不仁,亦知進諫無用,便閉門不出。就在這時,有隻狐妖走投無路之下,向祖父叩首乞命。祖父動了惻隱之心,救下此妖,哪知這妖物甫脫大難,便兇相畢露,將我滿門殺害,唯老僧一人死裡逃生。”
陳靖仇沒想到葉羅什竟還有這等身世,這才明白他為什麼對妖屬如此痛恨,不分青紅皂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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